一座頂級私人會所裡麵。
喬治?康德從地下基地返回後,便開了一個宴會,邀請了全球各地的駐米代表。
宴會上。
燈紅酒綠,西裝革履。
言談中。
唇槍舌戰,劍拔弩張。
和南太平洋區代表李航,一起過來參加宴會的楊英立,轉過頭來笑著說道:“看這推杯換盞之間,雖然舉止優雅,卻總感覺一絲不諧。”
李航聳聳肩笑道:“衣冠楚楚下麵,儘是狼子野心,衣冠配禽獸,自然不太協調。”
倆人談話非常大聲,毫不顧及在場眾人,不少聽得懂中文的人,臉色略顯尷尬起來。
不過這幫家夥,見風使舵習慣了,早就練就了唾麵自乾的本領,依舊維持著風度翩翩的人模狗樣。
在不遠處的喬治?康德,自然聽到了倆人的話,他眉頭微皺,隨即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,拿著紅酒杯,向李航、楊英立倆人走來。
“楊,李,我還以為你們沒有那麼快,裡麵請!”
“喬治先生太客氣了。”楊英立似笑非笑的回道。
幾人來到宴會的一處餐桌上,周圍的人都非常自覺地遠離這裡,隻剩下喬治?康德和李航、楊英立,以及他們的翻譯。
不一會,服務員給他們上了一份餐點。
喬治?康德輕輕的搖晃著紅酒杯,然後目光逼視楊英立、李航倆人,用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語氣說道:
“楊,有什麼事情,還是不要太過分了,就如同你們東方人有一句老話,叫魚死網破。”
“哈哈!”楊英立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:“你們可以做得,我們為什麼不可以?”
“我們可沒有做什麼,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?”喬治?康德麵不改色的回道。
李航笑了起來:“哈哈,喬治先生難道不知道,馬蜂蟄人,是要被拍死的嗎?”
“……”喬治?康德就知道,肯定是毒蜂計劃失敗了,而且被對方抓住馬腳了,不過他表麵上,仍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:
“我隻是不想雙方矛盾繼續擴大,畢竟藍星隻有一顆,有些事情大家可以坐下來談一談。”
楊英立用餐刀指著對方的胸口:“看來喬治先生是一個和平主義者,我們隻是討厭那些隨意竄門的蟲子,為了避免這些蟲子禍害全球,隻能勉為其難的將它們根除,我想貴方會理解的。”
一旁的李航補充道:“這一次清除加勒比海的蟲巢後,希望那些不知死活的蟲子,可以明白有些地方,最好不要亂爬,我聽說落基山裡麵,也有很多蟲巢,喬治先生知道嗎?”
喬治?康德眼神銳利起來,他自然聽出言外之意,那赤裸裸的威脅,讓他非常憤怒,但他表麵上,還是沒有露出一絲怒火。
“蟲子發起狂了,也是可以咬死人的。”
李航沒有否認,切下一塊牛肉後,平淡的說道:“隻要美洲的火蟻,自覺在美洲,我們沒有那麼無聊,非要踩死它們。”
“希望如此吧!”喬治?康德將手上的紅酒一飲而儘。
雙方那平靜的交談中,卻讓幾個翻譯人員冷汗淋漓,不知不覺被汗水滲濕了襯衫。
而負責給喬治?康德翻譯的女翻譯,更是臉色蒼白,因為她感受到,自己這一方,竟然處於下風。
宴會的其他賓客,也在暗著猜測雙方討論的內容。
不過喬治?康德自然不會告訴這些人,畢竟這一次他們吃了大虧,肯定不會自己宣揚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