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身處異國他鄉的布萊恩而言,長穀川的健談和見識,讓倆人不由自主的熟悉起來。
不遠處,檢測完身體的大學生王自強、網絡工程師章陽和餐廳老板魯騰文,也一起有說有笑的走向基地餐廳。
眾人走在基地的環海走廊上,整個基地有一種彆樣的工業美感。
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機器人,還有各自忙碌的工程師、技術員或者研究員。
布萊恩無論是看多少次,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。
對於從小到大在西方世界成長的年輕人而言,他還是第一次進入東方世界。
“長穀川先生,太空旅遊回來後,我想邀請你一起遊覽大中華各地,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?”
聽到這個問題,長穀川一愣,隨即笑著點了點頭:“如果順路的話,我倒是可以帶一下你,我日常工作中,需要在各地采訪。”
“ok,沒問題,我就想看一下東方世界的真實情況。”布萊恩點了點頭。
對於布萊恩這種剛剛來到東方世界的西方人,其實長穀川接觸過不少,也理解對方內心的茫然和掙紮。
畢竟西方世界幾十年來的快樂教育下,哪怕是精英家庭的子弟,其實也不見得可以突破那種狹隘的眼界。
要知道西方的教育係統中,從小學到高中,都很少涉及政治方麵的知識。
布萊恩住貴族學校,還有家庭教師,也沒有太多的用處,就比一般的平民好一些。
特彆是對於東方世界的認知上,西方人普遍自我感覺良好,有一種坐井觀天的趨勢。
其實這種情況,有點類似於中原王朝的天朝上國美夢,當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,如果不能自我革新,就很容易陷入故步自封的狀態。
當代西方文明,在經曆過大航海時代的快速發展後,又迅速邁進工業化時代。
在冷戰後,那種不可一世的自大,發展到病入骨髓的程度。
長穀川也曾經迷茫過,那就是東瀛社會在廣場協定後,陷入了一種故步自封的迷茫,這不是個人的迷茫,而是這個社會的迷茫。
經常看報紙和在網絡上活躍的長穀川,在加入大中華後,有一種跳出東瀛本身的視角,此時的他才理解一些以前的疑惑。
社會發展到一個頂峰後,又沒有更高的參照物,很容易陷入停滯和迷茫。
社會科學院將這種情況,成為“發展迷茫期”,而陷入發展迷茫期的文明,又被稱為“沉倫者文明”。
長穀川眼中的西方世界,此時就是一個沉倫者文明,不僅僅墮落到故步自封,甚至為了壓製底層,不惜推廣所謂的“無害興奮劑”。
而布萊恩這種精英家庭的年輕人,其實內心的驕傲更加高,內心越發高傲,麵對現實的衝擊時,就越容易出現巨大落差,甚至被打擊得一蹶不振。
顯然此時此刻的布萊恩,已經陷入了自我否定之中。
單單是眼前這個種子島航天城,那種仿佛置身未來的錯覺,就讓布萊恩感到懷疑人生。
而當他知道種子島航天城,不過是大中華聯邦內排行第六的航天城,他受到的打擊更加大。
麵對眼前的世界觀衝擊,他之所以想跟著長穀川去大中華各地看看,就是想看看大中華聯邦的其他地方,是不是也達到差不多的程度。
和內心迷茫的布萊恩不一樣,長穀川內心是平靜的,而王自強等人則是自豪和興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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