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時基地內,張鑫華和幾個年輕的物理學家討論著一些事情:“布魯斯,月球的對撞機建設可能需要兩年左右,你們其實可以不用那麼早上來的。”
今年37歲的布魯斯,之前是德意誌海森堡研究所的研究員,他笑著搖搖頭:“不,我是來見證曆史的。”
另一個本土的研究員常思新,同樣也是非常年輕,今年才33歲,他倒是沒有說什麼,而是建議道:
“既然來了,將彆浪費這一次機會,你可以考慮到月球分部工作一段時間,在月球研究一些物理現象,比藍星更加容易一些。”
“沒問題,我會在月球分部工作半年。”布魯斯點了點頭。
聯邦一重視,理論物理方麵的各類專家學者,都迅速活躍起來,顯然很多人都不甘寂寞了。
彆說科學家不爭強好勝,他們隻是有自己的驕傲,希望自己可以在科學史上,留下自己的名字,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一條公式、一套理論。
前些年,應用領域的科學家們,可是拿出了層出不窮的新技術,這讓理論領域的科學家,都不由自主的羨慕嫉妒恨。
當然,也有橫跨應用和理論兩個領域的大佬。
比如謝清團隊,他們完善了[電場合成理論],又利用電場合成技術,研發了各種高效合成技術,以及各種新材料。
還有黃修遠的納米結構理論,這也是理論和應用結合的典範之一。
這些材料領域的理論和應用,造就了當前聯邦科學界在新材料上的強大優勢,基本可以說,聯邦可以崛起,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這些新材料的出現。
理論界那邊也是心服口服,畢竟沒有這麼多新材料,現在的發展速度,不會如此迅猛。
正是因為應用領域的雄起,也讓理論界的一眾科學家,重新反思了之前的一些問題,究竟要不要堅持純理論研究。
現在的很多研究,其實早就和現實應用領域完全脫軌了。
這也是導致,進入二十一世紀後,理論界越來越難的原因,畢竟資本的需要盈利的。
而類似於大型粒子對撞機之類的項目,最多就是多誕生幾個炸藥獎的理論成果。
要想拿出來盈利,可以參考一下石墨烯的困境,就知道理論和現實之間,存在多麼巨大的鴻溝了。
還有當年的納米線半導體技術,這個技術可不是黃修遠提出來的,而是學界在1998年前後,就提出來的技術。
理論上納米線半導體,可以迅速突破摩爾定律,讓芯片工藝進入十幾納米、幾納米時代。
但是為什麼最後工業界,放棄了納米線路線?
原因就是因為納米線無法量產。
這就是現實與理論的參差。
現在聯邦大力支持理論研究,其實也是擺脫了資本的唯利是圖局麵,這些理論的研究,在當前階段,虧本是很難避免的。
但是在未來,這些理論可能會成為人類文明的希望。
能不能走出太陽係,研發出超光速飛行技術,這需要新的物理學支持,聯邦是在投資未來。
太過於斤斤計較眼前的收益,可能會讓人類失去未來,徹底被困死在太陽係之中。
這和現在推進航天產業,是差不多的道理,明知道可能會虧本幾十年,但是聯邦必須咬牙堅持下去,隻有這樣才有可能走出藍星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