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枂感覺身上一陣冷一陣熱,鼻尖有隱隱的血腥味道,呼吸也變得灼熱起來。
“二小姐,請——”
宗芙抓住奚枂的頭發迫使她抬頭,另一手狠狠甩了個巴掌下來。
奚枂被打得眼冒金星,左臉迅速腫了起來。
宗芙根本不給奚枂開口的機會,抬手又是幾個巴掌。
奚枂身子軟倒在一側,眼前像是開了0.5倍速,耳朵裡全是嗡鳴。
“求您放我媽進來,她——”奚枂堅持道。
宗芙見她還惦記著莊怡,冷笑一聲,抬頭看向管家:“出去。”
管家看著地上的奚枂,擔憂道:“二小姐,她好像病了。要是鬨出事來——”
“你是主子我是主子?”宗渡摘下鑽戒,反著戴在手指上,冷眯著眼,“不如,你來替我打?”
管家不敢多言,趕緊驅散傭人,甚至將大門關上。
奚枂腦袋疼得像是要炸開,鼻子嘴巴裡全是血腥味。
不等她從地上爬起來,宗芙再次抓住她的頭發。
“騷貨!”
“啪——”
“賤人!”
“啪——”
“不就是仗著一張臉麼?我今天就把你這張臉撕爛了,我看你怎麼勾引男人!”
“啪——”
宗芙每說一句話就甩來一個耳光,奚枂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,被鑽石一遍遍劃過。
那可是最堅硬的金剛石。
奚枂抬手去擋,鑽石就劃她的手臂、手掌,頸側。
後來宗芙乾脆抓著她的頭發,拖著她來到沙發旁,摁著她的腦袋就要往茶幾尖角上撞!
奚枂不知她的憤怒從何而來,隻能憑著最後的理智雙手護住頭,全身儘力蜷縮。
就在她以為自己可能要死在這裡的時候,門口響起腳步聲。
“怎麼這麼熱鬨。”男人輕笑著進來。
宗芙的手一頓,停了下來。
宗渡站在門口,眉眼淺笑。
宗芙站直身子,等氣息稍穩,這才笑著看向門口:“哥,你回來了啊。”
宗渡看了一眼奚枂。
她幾乎是倒在血泊裡。
衣服上灑滿血跡,長卷發被扯得七零八落,鋪在地毯上。
巴掌大的小臉煞白如雪,像個破碎的娃娃。
宗渡看向宗芙,幽黑的眼底一片冰冷:“怎麼,惹你不高興了?”
宗芙癟癟嘴:“媽最喜歡的花瓶不見了,查到莊怡頭上,她卻說前幾天不小心打碎了。我就讓她在門口站一會兒,誰知道奚枂一進門就對媽大呼小叫。”
宗渡笑笑,眼底一片冰冷:“是該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