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,總覺得男人在看見她時眼神變了變,似乎有了些彆樣的興味。
就在奚枂準備先開口時,男人將視線轉向了崔甜甜:“你就是崔甜甜?”
“對,老板,我叫甜甜!”崔甜甜笑嘻嘻地應聲。
男人笑了笑:“我叫許鑄,你可以叫我許哥。”
“許哥!”
崔甜甜毫不怯場,甜絲絲的你來我往中,還透著些許的熟稔。
仿佛他們不是剛見麵的陌生人,而是相識多年的朋友。
“我看過你的表演錄像了,還不錯。”許鑄的視線落在崔甜甜的腰上,“你這身材跳鋼管舞,可惜了。”
奚枂心底一突。
不會真的要換成脫衣舞吧?
崔甜甜狀若無辜地看向對方:“可是我們能跳的就那麼幾種,不跳鋼管舞的話,我去跳探戈?那不是更浪費嗎。”
許鑄被她逗笑。
崔甜甜也嘿嘿笑了聲,自然又大方。
許鑄從桌上抓了個紅包遞給她:“行了,去休息吧,有調整我會讓領班通知你。”
“謝謝許哥!”
許鑄給了隋明安一個眼神。
隋明安此時穿著西裝馬甲站在許鑄身邊,少了幾分輕佻,多了點職業感。
配上那張高仿人工臉,倒是有了幾分濃稠迤邐。
接到老板的暗示,她朝著酒保們使了個眼色。
酒保會意,立刻上前,趕鴨子似的把其他人帶出舞池。
本就沒剩下幾個人,被這麼一清場,就隻留下許鑄和他的幾個助手,還有奚枂了。
奚枂掌心汗濕,小心地朝著四下掃了一眼,確認最佳逃跑路線。
嘴上假笑著:“許哥,我跟甜甜一樣就可以,對吧?”
“一樣?”許鑄慢條斯理點了根雪茄,也不看她,“什麼一樣,一樣什麼?”
“我跟甜甜是不同時段的同種舞種,修改升級都是同步的。如果有需要注意的地方,您可以讓領班通知我們。”
許鑄將打火機一扔,夾著雪茄靠坐在沙發上,看著她。
氤氳的煙氣遮住他的目光,讓奚枂一時看不清他的眼神。
許鑄吐了個煙圈:“過來給我倒杯酒。”
指著麵前茶幾上的威士忌。
奚枂上前,蹲在茶幾前。
桌上擺著一瓶酒,兩個酒杯,還有一個球形冰碗,裡麵放著幾個酒杯杯口直徑那麼大的球形冰塊。
奚枂拿過一個杯子,取冰,小心地放到杯子裡。
冰塊碰撞杯壁,發出“叮叮”的聲音。
奚枂後背一緊,稍微等了幾秒,見許鑄沒說話,這才拿起酒瓶,沿著杯壁緩緩倒下去。
威士忌是高度烈酒,隻要倒一個淺淺的杯底就足夠了。
奚枂將杯子放在墊紙上,一手小心的捏著杯壁,一手托著杯底,送到許鑄麵前。
許鑄眯了眯眼,冷笑:“我說要冰了?”
奚枂手上一滯,抿了抿唇,說了句“抱歉”。
接著轉回身,將酒杯放在桌子上,又拿出另外一個杯子。
依樣再來一次,隻是這次不加冰。
隻是當她送到許鑄麵前時,對方依舊一副刁難人的樣子:“我說不加冰了?”
奚枂終於抬起眼皮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