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他自己後背也有傷,所以用不上力,耽誤發揮了吧。
奚枂不說話,一雙眼睛眯著,不知在想什麼。
珍姐見奚枂不管自己,想了想,拿出手機玩了起來。
珍姐刻意將手機聲音關小了,但是房間裡隻有她們兩個,晚上的醫院除了病人的呻吟也沒其他聲音,病房裡的聲音就會顯得格外大。
奚枂看向珍姐:“珍姐,你在……玩遊戲?”
珍姐尷尬地看向奚枂:“吵到你了?”
“沒有,我就是聽到聲音好奇。”
珍姐哈哈笑:“哎呀,是遊戲呢。我呀,有個副業,線上陪玩。”
奚枂平時忙著跳舞和學習,再不然就是宗家的家務,或者應付宗渡,很少玩遊戲。
看珍姐興致勃勃的樣子,奚枂有些好奇:“線上陪玩?賺錢嗎?”
“對啊,就是有些玩遊戲的人,一個人玩的話會很寂寞麼,就會找人陪著玩。”珍姐有些不好意思,“彆看我上了年紀,但是聲音……還算不錯。
我之前聽說線上陪玩很賺錢就試了試,開了個禦姐音賬號,專門陪著客戶玩。一個小時七十塊,工作之餘打打,我還能賺不少呢。”
奚枂有些心動,很詳細地問了她怎麼賺錢,一個月賺多少錢。
“怎麼,舞不想跳了,打算做陪玩?”
奚枂回頭,就見許鑄站在門口。
珍姐嚇了一跳:“這位先生,你是誰?怎麼會在這裡!”
醫院雖然不限製客人探病,但是大晚上的突然出現,怪讓人毛骨悚然的。
“保安呢?怎麼沒攔著?”珍姐戒備起來。
“珍姐,”奚枂先開口,“沒事,你去休息吧,我自己待會兒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認識他,”奚枂笑笑,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
珍姐見奚枂堅持,猶豫了下,起身出去了。
路過門口的時候珍姐頓了頓:“這位先生,奚枂小姐身上的傷很嚴重,必須得靜養才行,你……”
許鑄笑非笑地看著珍姐:“嗯?”
他身上冷厲的氣質太重,嚇得珍姐本能地縮了縮脖子,不敢再說了。
奚枂歎了口氣:“許先生。”
許鑄收回視線,看向奚枂:“滾。”
珍姐趕緊出去了。
許鑄走到床邊,看著趴在床上行動艱難的奚枂:“這就是你維護宗渡的福報?”
奚枂抿著唇,沉默不語。
許鑄伸手要掀開被子查看傷情,奚枂嚇得趕緊抓住被沿:“……沒穿衣服。”
許鑄低笑:“在Vee跳舞的人,還會害羞?”
奚枂撐著胳膊想爬起來,許鑄伸手按住她的後頸:“倒也不必這麼隆重,趴著吧。”
奚枂掙紮幾次都沒能掙脫,最後乾脆擺爛,就那麼趴著。
她剛在宗家受傷,這人就找到醫院。
看來宗家有他的眼線。
奚枂:“許先生是來探病的?”
“是,也不全是。”許鑄拉過椅子坐在床沿,“主要想看看義薄雲天的奚小姐在拒絕我以後,現在是什麼下場。”
奚枂緊緊捏著枕頭邊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