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部劇痛過去以後,是綿綿不斷的鈍痛。仿佛五臟六腑都移了位,稍微一點動作,都能騰出一身冷汗。
奚枂的頭發被冷汗汗濕,貼在疼到發白的小臉上。
努力仰起頭,朝著宗渡勾了個笑:“少爺,我從醫院回來的時候,遇到了許先生,他順便載了我一程。”
因為方才的爭鬥,宗渡的頭發亂了,嘴角因為挨了一拳已經泛起大片的瘀青,還有血隱隱流出。
他目光又沉又重地看著自己。
路燈不算明亮,無法照亮他的眼神,讓奚枂分辨不出他的情緒。
她略帶不安地看著他:“少爺?”
“我說沒說過,你說謊的時候眼睛騙不了人。”
奚枂心口一提。
就在奚枂以為宗渡會當眾給她難堪時,他卻突然轉身,上樓去了。
奚枂在原地怔了怔,慢半拍地跟了上去。
回到家,兩人各自洗過澡。
熱水衝刷過皮膚,疼痛得到緩解,淤青卻擴散開來。
皙白細膩的皮膚上擴散開大麵積的烏黑,比洗澡前看起來更加可怕。
奚枂的整個小腹全黑了,以肚臍為中心擴散開去。
她用浴巾小心擦乾身上,又裹上浴袍。
從浴室出來,就見宗渡隻圍了條浴巾坐在沙發上,麵前的茶幾上擺滿了外傷藥物。
見奚枂出來,他冷冷道:“過來。”
奚枂腳步一頓,還是乖順地走了過去。
她也不敢坐上沙發,而是在他腳邊的地毯上半跪著。
宗渡眼底閃過諷刺,冷笑道:“坐過來。”
奚枂咬咬唇,伸手撐著沙發,艱難地站起來,坐到沙發上:“少爺,我錯了。”
宗渡也不說話,抬手解開她的浴袍係帶。
奚枂蜷著手指任由宗渡動作。
係帶被拉開,疊在一起的前襟被他毫不留情地扯開。
冰涼的空氣伸出舌尖,舔舐著浴後濕潤的皮膚,年輕的身體被激起一片波浪。
浴袍落下,身上的白與小腹的烏黑形成對比,強烈得讓人目眩。
宗渡掀起眼皮,冷冷地看她一眼:“這就是你說的沒事。”
奚枂縮了縮脖子,黏黏道:“少爺……”
宗渡轉身從茶幾上拿出一支活血化瘀的藥膏,擰開後在手指上擠了一坨,接著揉向她的小腹。
奚枂疼得嘶了一聲,宗渡的手微微一頓,又很快繼續。
不知是手法需要還是他故意給的懲罰,那隻手半分不留情麵,小腹上一片火辣辣地疼。
奚枂疼到嗚咽、顫抖,雙手死死摳著沙發,卻不敢喊停。
疼痛讓時間變得格外漫長,就在奚枂眼前一陣陣發黑時,這場酷刑才算停下。
宗渡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紙。
太疼了。
疼得一點力氣都沒有。
奚枂靠在沙發上,感覺像是又洗了一回澡,渾身濕漉漉的。
宗渡擦乾淨手指,從桌上摸過煙盒,拿出一根點燃。
奚枂的目光滑過他的臉、下頜、喉結、胸肌、腰腹,最終落在被浴巾裹住的下身。
奚枂撇開眼,抓起那管藥膏,聲音暗啞道:“少爺,我幫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