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不提走回去你腳是不是得走爛,就你穿成這樣,不出百米就得被人給拉去輪了你信不信!”
奚枂覺得今天的許鑄有些奇怪。
雖然他說話的時候很凶,但話裡話外都是關心,她還不至於聽不出來。
為什麼?
他們又不熟。
奚枂點點頭:“我信。”
“那你還——”
奚枂笑笑,伸手指向不遠處:“有困難,找警察。”
許鑄順著她的手看過去,就見二十米開外的地方有警察值班亭。
許鑄沉默了。
奚枂脫下外套遞回給他:“謝謝許先生,我先走了。”
說著提起裙擺,加快腳步走了過去。
許鑄看著她腳步輕鬆地走到值班亭前,依稀聽到她說“手機落在家裡了”、“可以幫忙嗎”、“真的太感謝了”。
許鑄倏地笑了聲:“真他媽——”
後半句在唇齒間消磨了。
奚枂去值班亭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下:“抱歉抱歉,不是故意給你們添麻煩的,實在是我自己回去不安全。”
警察笑著帶她走向警車:“這有什麼的,為人民服務嘛。你老板也真是,居然就這麼把你丟下。”
警察很健談,一路上兩人你來我往地聊著,四十分鐘左右就把奚枂送了回去。
...
應酬完一圈,宗渡捏著眉心走到天台,看著川流不息的高架點了根煙。
手機響起,他接起來:“喂。”
“你又怎麼惹她了,”段月白氣弱的聲音裡帶著無奈,“昨天來的我家,哭哭啼啼一天了都沒停。”
“哄吧,”宗渡吐了口煙,霧靄於半空擴散,“或者給她介紹個男朋友。”
段月白頓了頓:“她的心思你不懂?”
“懂什麼,小孩子一個。”宗渡語氣淡淡的。
段橙穿開襠褲的時候他就認識了,在他眼裡,段橙再大也是個孩子。
“你……不會真的對奚枂動心了吧?”段月白聲音裡帶著好奇,“都三年了,還沒玩膩?”
“動心?”宗渡嗤了聲,“不過一個下人。”
“這種flag不要立。心動就是心動,不會因為年齡性彆和身份就區彆對待。阿渡啊,你要是真喜歡她,就收斂點,彆早早把情分給耗光了。”
宗渡平時怎麼對待奚枂,段月白是有所耳聞的。
折騰狠了,到時候人跑了,他哭都沒地兒哭去。
追妻火葬場那是小說裡才有的段子。
現實裡,真把人給作沒了,就真的沒了。
宗渡擰眉,正要說什麼。
“阿渡,你怎麼在這裡?”楚瑩不知何時走了過來。
宗渡說了句“有空聊”,就把電話掛斷了。
“你怎麼上來了。”
“我找了你一圈,服務生說你朝這邊來了,我就來看看。”楚瑩走到宗渡身邊,朝著樓下看去,“真漂亮。
巴黎一到晚上就黑漆漆,一點都不好玩。”
宗渡當作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,將煙熄滅:“下去吧。”
“宗渡!”楚瑩拉住他,“你等等,我有話說。”
宗渡抽回胳膊,不耐煩道:“說。”
“這段時間你和宗氏放出的消息我都看到了,相信已經證明了我的價值。”楚瑩看著他,“我可以為宗家帶來更多的好處。”
宗渡眯了眯眼:“所以?”
“如果你沒有更合適的對象,就跟我結婚吧。”楚瑩想了想,伸手拉開禮服側麵的拉鏈。
白色珠光麵料的長裙禮服,瞬間裂成兩片。
“我也不差,不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