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窗關上,徐徐駛離。
許鑄想了想,還是拿出手機給蘇鎮的助理寧弘撥了個電話。
...
寧弘掛斷電話,回頭看向蘇鎮:“先生,許鑄特意打電話過來,讓我注意您的三餐、按時吃藥,還讓我多選幾個保鏢暗地裡護著您。”
蘇鎮失笑:“養了這麼多孩子,就他最聽話。”
寧弘跟著點頭:“確實,事無巨細、處處妥帖,要是再……就好了。”
蘇鎮壓下他的未儘之語:“行了,凡事不能強求。你給管家去個電話,我走了,淮城就以許鑄為先。
他剛從裡麵出來,到底還是不適應。”
“是。”
...
第二天傍晚,奚枂考慮再三,還是收拾了一個行李箱,拖著回了宗家。
半個多月沒回來,一進門,她還有些陌生。
管家看見奚枂,眼底滿是驚訝:“奚枂?你怎麼回來了。”
“之前是出去演出呀,現在演出結束了,當然要回來。”奚枂跑過去抱住管家,“管家,我好想你。”
管家哈哈笑:“快快快,回去收拾收拾,馬上就要晚飯了!”
奚枂提著行李箱回了房間。
不等奚枂把東西收好,莊怡就衝了進來:“枂枂!”
奚枂勾著唇,眼底卻不見笑意:“媽。”
莊怡圍著她轉了一圈:“累了吧?”
“還好,”奚枂拉著她坐在床邊,“你最近怎麼樣,之前的傷好了嗎?沒再犯病吧?太太為難你了嗎?”
莊怡眼底一熱:“我沒事,回來以後好好地呢,太太對我也好。”
兩人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噓寒問暖,莊怡拉著奚枂的手,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奚枂幫她擦了眼淚:“媽,少爺這次又是怎麼回事,您看見他的傷了嗎?”
“沒呢,少爺回來的時候已經處理過了。是盧讓推著輪椅回來的,少爺臉色發白,看上去很難看。但是傷到底在哪裡傭人們都不知道。”
莊怡臉上滿是擔憂:“枂枂啊,你也不知道?”
奚枂搖頭:“從巴黎回來以後,少爺就把我關在公寓裡。”
“關?”莊怡驚訝地看著他,“你們不是……他為什麼要關著你?”
“不知道,”奚枂一陣譏誚,“如果不是你跟我說他受傷回了家,我還傻傻地在公寓裡等著呢。”
奚枂半真半假地回話。
知道女兒現在不好對付,莊怡也沒一上來就逮著錢的事問東問西。
兩人互相關懷幾句,莊怡就離開了。
奚枂換了身衣服,去給宗太太請安。
宗太太正在茶室,奚枂跟管家確定裡麵沒有客人,這才推開了門。
卻沒想到一進門,就見許鑄正在裡麵。
奚枂嚇了一跳:“許先生,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宗太太挑眉,看向許鑄:“你跟我家傭人認識?”
許鑄笑了聲,將手裡的茶杯放下:“認識,奚小姐跳舞很好。”
說著他站起身,走到奚枂身邊,低聲道:“驚訝了?”
奚枂心慌得要命:“許先生,你來這裡是?”
宗渡受傷躺在樓上,敵我身份不明的許鑄卻來到宗家,成為宗太太的座上賓。
許鑄笑了聲,抬手搭上奚枂的腰,舉止曖昧:“伯母,我能否跟奚小姐單獨聊兩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