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英明不過陛下。”嘉靖帝宛若親見,令黃錦心服口服。
嘉靖帝撫摸著貓兒,黃錦輕聲道:“陛下,崔元不蠢,必然能猜到是哪位皇子下的手。”
“每人十杖!”嘉靖帝淡淡的道。
黃錦一怔,“陛下,崔元得知,定然感恩。”
“你以為朕是為了那條老狗?他也配?!”嘉靖帝冷冷的道:“朕是氣兩個孽子手段拙劣。此次給個教訓,下次若是出手,他們定然會籌謀周全。”
這便是嘉靖帝的教育方法。
沒辦法親麵教導,那麼,就用棍棒給他們教訓,想來更為深刻。
十杖!
用刑的人自然不敢下狠手,即便如此,兩個皇子依舊一瘸一拐的。
“走了?”
黃錦進去複命,嘉靖帝問道。
“是。”
嘉靖帝靜靜坐在那裡,外麵的光照在門框周圍散射進來,在他的身前組成了幾道光線。
光線中,飛塵宛若無數小人兒在舞動。
霜眉趴在嘉靖帝的膝頭,懶洋洋的。
時光仿佛就此停住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黃錦聽到嘉靖帝開口。
“朕,多久沒出宮了?”
黃錦想了想,“好些年了。”
“該出去走走了。”
嘉靖帝說道。
黃錦心中歡喜,“是,奴這便去準備。”
“不必。”嘉靖帝搖頭,“悄然出去。”
“陛下,白龍魚服,就怕……”
“朕算過自己的命,還早!”嘉靖帝修道多年,算命的本領了得。
蔣慶之正在頭痛。
“你明明知曉錦衣衛會低頭,卻不肯對我說,平白看我的笑話。”
盧珊兒眼眶微紅。
若是她氣勢淩人倒也好,蔣慶之能把她趕出去。
可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,讓蔣慶之沒法下手。
而且盧偉已經展現了善意,蔣慶之雖然覺得這是錦上添花,但好歹也算是花兒不是。
他正色道:“你以為我想糊弄你?”
“難道不是?”盧珊兒抬頭,淚眼朦朧。
“哎!”蔣慶之覺得這傲嬌妹紙美則美矣,但年齡不對版,外加是景王那邊的人,弄不好以後就是對手,頗為遺憾。
“你歎什麼氣?”盧珊兒不知曉蔣某人欲擒故縱的手段,上套了。
蔣慶之唏噓的道:“你可能去酒樓青樓?”
“酒樓去過……”盧珊兒扳著青蔥手指,“三次。青樓沒去過。”
“這個世間對女子頗為不公。”蔣慶之一臉真誠。
“是啊。”盧珊兒覺得眼前的蔣慶之又重新變得眉清目秀了。
“出門少,閱曆就少。以後你要嫁人,要管家。若是不知曉世情險惡,遲早會吃大虧。”
“那和你糊弄我有何關聯?”盧珊兒柳眉倒豎。
“哎!”蔣慶之痛心疾首,“經過此次之後,以後你可還會遇事不分青紅皂白就嗬斥?”
“我哪有?”盧珊兒嬌嗔,但隨即福身,“我要回去了,下次再來。對了,你可喜歡什麼,下次我給你帶來。”
蔣老鬼笑嗬嗬的道:“你來不就是最好的禮物?”
盧珊兒雖說嬌氣,可哪裡經得起這等老鬼的撩撥,瞬間麵紅耳赤,狼狽而去。
出門上了馬車,硯淺見小姐發呆,臉時常發紅,就問,“小姐,彆氣了。”
“誰說我生氣?”
“小姐不是氣長威伯糊弄自己嗎?”硯淺覺得小姐的心情太難測了。
“胡說。”盧珊兒抱著枕頭,“硯淺。”
“小姐。”
“你說,一個男人為了讓一個閱曆……不豐的女子知曉世情險惡,就故意設局來警醒她,這是……為何?”
硯淺歪著腦袋,“是用心良苦呢!那男子定然是個有心人。”
“那,可是喜歡?”
硯淺蹙眉,“關愛也會啊!譬如說老爺便會為了娘子如此。”
“我說的是……罷了,不和你說這些,你也不懂。”
硯淺憨憨的點頭,可心中卻嘀咕。
——小姐說的不就是長威伯嗎?
可是小姐,和長威伯這等驚才絕豔的少年相處,你要主動低頭才對啊!
男人,總是喜歡女人低頭的。
有心人蔣慶之此刻正在做飯。
糊弄走盧珊兒後,他突發奇想,去廚房給自己弄美食。
“這鍋包肉酸酸甜甜,單吃就能讓人把舌頭吞掉,下飯更是犀利無比啊!”
蔣慶之一邊操作,一邊期待著。
“石頭,你小子怎地不吭聲?這可不是你。可是口水流出來了……”
邊上有人點頭,“嗯!”
這聲音,他不對啊!
蔣慶之拿著鍋鏟,側身看去。
道爺一身道袍,正好奇的看著鍋裡的……
“陛下!”
……
追讀很重要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