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威伯,彆忘了,這是太原,不是京城!”廖江陰沉著臉。
這裡可沒有皇帝幫你撐腰。
“許多人都說和為貴,不知曉這個道理的,必然處處碰壁。可我這人吧!就特娘的不信邪。”
“你要作甚?”廖江沒想到蔣慶之竟敢拒絕自己,麵色一冷。
“滾!”
廖江霍然起身,“蔣慶之,本侯且等著看你的下場。”
“狗東西!”孫重樓怒了,若非竇珈藍攔著,就準備拔刀弄死這個敢衝著自家少爺咆哮的鳥人。
“你要作甚?”
跟著廖江的護衛站出來,手按刀柄,目視孫重樓。
廖江回身。
目視蔣慶之。
森然道:“這是本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,此仇不報,本侯誓不為人。”
一個滾字,就此結仇。
廖江覺得備受屈辱,森然道,“可敢讓你的護衛與本侯的護衛較量一番?”
外麵來了護衛準備稟告事兒,被堵在外麵。
來人是朱怡,作為晉王信任的堂妹,許多晉王不好辦的事兒,都是朱怡出麵。
她在庭院裡,聽到蔣慶之說:“我對打狗沒什麼興趣,但若是那狗主動衝著本伯齜牙,那本伯也不介意敲掉它的大牙。石頭,生死不論!”
“弄死他!”廖江退後幾步,冷笑道:“廖藩曾遠赴邊牆曆練,十年間殺人無數,豈是你一個少年護衛能抗衡的?今日,定讓你蔣慶之灰頭土臉!”
十年間殺人無數……朱怡不禁為那個少年權貴擔心起來。她看不到裡麵的情況,隻聽到拔刀聲,快的就像是閃電的刀光。
接著,是一聲慘叫。
誰死了?
朱怡想退後,可卻見廖江霍然轉身。
那麵色,鐵青的就像是死人!
大堂裡,一個男子撲倒在蔣慶之身前不遠處,腦袋掉在一邊,鮮血從脖腔子那裡不斷湧出來。
一個少年手持長刀站在蔣慶之身側。
刀尖依舊在往下滴血。
主座上,那日見到的少年權貴抖抖煙灰,看了她一眼。
“來了?”
朱怡下意識的道:“來了。”
二人換了個地方,朱怡這才從那股震怖中清醒過來。
“嘔!”
血腥味仿佛在腦海中盤旋不去,朱怡忍不住蹲下嘔吐。
有人遞來了手帕,朱怡接過,抬頭淚眼朦朧的道:“殿下要見你。”
蔣慶之莞爾,“不著急,擦擦再說。”
好丟人啊……朱怡心中難堪,說道:“這便去吧!”
“也好。”
蔣慶之換了衣裳,朱怡也去洗漱了一番,隨即出門。
十餘騎疾馳而來。
為首的竟是陳堡。
“伯爺!”
陳堡麵色肅然。
“何事?”蔣慶之在馬車之側,捉摸著晉王率先令人來請自己去的用意。
陳堡下馬,看了馬車一眼。
“伯爺,死人了。”
“什麼?”
陳堡麵色難看,“咱們的兄弟上街采買,不知為何發生衝突,對方死了五人。”
蔣慶之心中一冷。、
車簾掀開,麵色慘白的朱怡輕聲道:“很麻煩嗎,可要幫忙?”
她見蔣慶之微微搖頭,心想這人竟如此冷漠,難道就不怕在太原城引發騷亂?
前方突然傳來大笑。
“是廖江!”
孫重樓罵道:“狗東西!”
廖江看來得知了消息,指著蔣慶之,得意說道:“本侯看你能狂妄到幾時!”
孫重樓突然指著他身後。“有刺客!”
廖江下意識的策馬就逃。
“哈哈哈哈!”蔣慶之的護衛們不禁大笑。
“狗東西!”意識到自己被騙的廖江罵
道:“且等著,讓人去京城,告知虎賁左衛惹出了禍事。老子要讓蔣慶之焦頭爛額!”
……
太原城中的市場外。
無數人圍著,就聽中間有人嚎哭,“我的兒啊!你死的好慘!”
蔣慶之趕到時,那些圍觀的人沉默讓開了一條道。
那些眼神中蘊含著令人不安的情緒。
山西曾是白蓮教的大本營,而蔣慶之帶著鎮壓白蓮教的任務來到太原,天然就會激發敵意。
他順著通道走進去。
人群中間躺著五具屍骸。
十餘人跪在那裡,或是嚎哭,或是對三個有些無措的軍士怒目而視。
“長威伯來了!”
有人喊了一嗓子,頓時那十餘人紛紛起身。
“殺人償命!”
人群中有人喊道。
氣氛一觸即發。
不遠處的酒樓,二樓窗戶打開,王猛和秦進並肩而立。
“一旦騷動起來,就令他們動手。”
“先殺蔣慶之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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