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 你不行,我來(1 / 2)

早安大明 迪巴拉爵士 5770 字 1個月前

蔣慶之剛到,見向謹捂嘴驚呼,不禁愕然。

我雖然長的俊美,但你一個婦人,也不至於這麼花癡吧?

向謹很快察覺到自己失態了,蹲身,“長威伯萬福。”

蔣慶之頷首,向謹說道:“三娘子就在室內,不過……”

“請長威伯進來。”裡麵傳來了沐舒的聲音。

這聲音宛若清泉,讓蔣慶之對美少女的抗壓能力大為讚賞。

換個人在死亡邊緣走一遭,此刻能說話就算是利索的。

蔣慶之走了進去。

室內有張胡床,沐舒就坐在邊上,見他進來,便起來蹲身,“長威伯萬福。”

“客氣了。”蔣慶之是來辦事兒的,當下拱手,“此事陛下令我來查……”

這是要公事公辦的意思嗎?沐舒抬眸,“麻煩了。”

蔣慶之問道:“凶手已然逃竄,追之不及。那麼沐姑娘這裡可有發現?”

“有。”向謹搶話,蔣慶之緩緩看向她,眸子微冷,向謹說道:“三娘子身體需要調養……”

“你先出去!”

沐舒說道。

向謹說道:“這裡就三娘子和長威伯。”

孤男寡女的,不妥吧?

可沐舒卻冷著臉,向謹無奈,便告退。

這美少女是想作甚?

蔣慶之看了她一眼,沐舒眉間多了些唏噓之意,輕聲道:“沐氏內部許多不可對外人言之事……”

蔣慶之當然想聽,如此在以後謀劃雲南時才能有的放矢。

但對這等少女不能急切,必須時刻讓她感受到自己關切之意。

一句話:事兒和你比起來,當然是你更重要。

而年輕男子卻懵懵懂懂,大大咧咧的,哪裡會如此體貼入微。

所以才有少女愛大叔的事兒發生。

“不願說的,不必說。”蔣慶之平靜的道。

這話傳遞出一個信息:我不會逼迫你,你隻管安心。

沐舒眸中多了些暖意,在遇刺後,那些舊交隻是令家中人來探問,自己卻躲得遠遠的,唯恐被牽扯進來。

和他們相比,眼前這個少年格外真誠。

“無礙。”沐舒說道:“前任黔國公沐朝輔是我堂兄,他去年仙去後,其子沐融五歲襲爵。我另一個堂兄沐朝弼被被任命為都督僉事,代替沐融鎮守雲南。

沐朝弼野心勃勃,且殘忍好殺。他一心想繼承爵位,為此不斷在內部清洗我堂兄的心腹……”

沐朝弼嗎?

蔣慶之點頭,“繼續。”

“沐朝弼襲爵最大的障礙便是沐融。”

沐舒看著蔣慶之,“長威伯可知曉裡麵的厲害?”

“權力之下無父子,何況叔侄。”

“果然是長威伯。”沐舒長出一口氣,“我來京師便是要做出姿態,讓沐朝弼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
“你擔心沐朝弼對沐融下毒手?”

“是。”

蔣慶之把事情理了一遍,他斷定,此事有七成可能是沐朝弼乾的。

“好生養傷。”蔣慶之起身。

“長威伯要小心沐朝弼此人。”沐舒說道:“此人眼中隻有自己,隻有權力,餘等皆可舍棄。”

“那不就是畜生嗎?”

“是。”

蔣慶之說道:“對付畜生,我倒是有些心得。”

等蔣慶之走後,向謹進來,“刺客都跑了,此事查無實據。長威伯再多手段也無濟於事。”

“若是借此和長威伯交好,對此後的大事助力不小。”沐舒輕撫胸口,蹙眉道:“我在京師一日,沐朝弼就投鼠忌器一日。長威伯乃是陛下近臣,交好他,便多一個籌碼。”

……

“蔣慶之去了沐舒住所,待了一刻鐘才出來。”

朱浩帶來了這個令陸炳冷笑的消息。

“刺客遠遁,蔣慶之這是想炒冷飯不成?”

“指揮使,可要兄弟們給他使絆子?”朱浩問道。

“先看。”陸炳說道:“以往蔣慶之乾政多是邊事,此次是他正兒八經第一次經手朝事,多少人想著給他一個下馬威。咱們順勢而為即可。”

朱浩嘿嘿一笑,“若是查不清此事,咱們可以借著沐氏的口來造勢。”

陸炳搖頭,朱浩一怔,“指揮使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沐朝弼殘忍好殺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他當下掌控雲南一地名不正言不順。而黔國公不過五歲,若非顧忌朝中和陛下,沐朝弼豈會容他。”

陸炳的聲音在這個午後帶著冷意,“他想承襲黔國公的爵位,可朝中曆來信奉正統。何為正統?沐融才是正統。沐朝弼無計可施,刺殺案一發,除非抓到他的把柄,否則沐朝弼會順勢喊冤……”

“他會借此逼迫朝中讓自己承襲爵位,如此,誰經辦此案,誰便會成為雙方角力的對象。”朱浩恍然大悟,“指揮使讓兄弟們偃旗息鼓,便是為了把事兒推出去。”

“嚴嵩等人配合我出手,一起把蔣慶之頂了出來。”陸炳說,“盯著此事,沐氏那邊的動靜也要及時彙報。”

“是。”

朱浩告退,出去笑道,“沐朝弼,莫要讓我失望。”

……

“你瘋了?”

朱希忠剛從城外回來,看著疲憊不堪。

“哥哥我一回來就聽聞你接手了此事,可是陛下……”朱希忠本想說可是陛下瘋了,可最終還是憋住了。

蔣慶之示意仆役去給老紈絝弄茶水,“為何這般說?”

“冷水即可!”老紈絝看樣子真渴壞了,“沐朝弼居心叵測,一心想奪了侄兒的爵位,可朝中一直不肯點頭。他尋借口尋了許久,若此案無法查出個結果,他定然會順勢發難。那是雲南的土皇帝啊!慶之!”

仆役遞過涼水,朱希忠一口乾了,不滿的道:“弄一壺來,娘的,那什麼狗屁神醫,老子還以為是真神,結果試探一番,差點把老子紮死。”

“紮死?”

“可不是。”朱希忠撈起褲腿,大腿那裡看著有針眼,“那廝說自己針灸無雙,大郎那等小毛病幾針就好。哥哥我就想先試試。兩針紮下去,哥哥我眼歪嘴斜,若非隨從眼疾手快拔針,哥哥就回不來了。”

蔣慶之說道,“你瘋了?”

朱希忠接過仆役遞來的茶壺,對著壺嘴狂喝一陣,喘息道:“那一刻哥哥滿腦子都是大郎,什麼生死,早已忘記了。”

他突然一頓茶壺,“娘的,被你打岔竟忘了正事,趕緊裝病,那事兒哥哥進宮替你推了。”

“此事我有把握。”蔣慶之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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