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。”
“繼續走。”
莫展等人一路過了村子。
他突然轉左,“走快些!”
“咱們去何處?”謝真問道。
“長榮觀!”
“咦!”眾人愕然。
“謝真帶著一個兄弟先出發為斥候,一路避開行人,馬上去!”莫展吩咐道。
“去長榮觀作甚?”謝真問道。
“那觀主的鞋麵有油脂。”莫展說道。
“油脂又怎麼了?”黃炳說話有些衝。
莫展冷冷的道:“他說那些人吃肉喝酒,顯然是不吃這些。撒謊的人,不可信。”
“若是空跑一趟,那些賊人怕是就遠遁了。”有人質疑,莫展看了他一眼,“我來擔責。”
好吧!
眾人默然。
隨即悄然向道觀摸去。
……
杜賀在家準備了酒宴,蔣慶之看了蹙眉。“這幾日我不沾葷腥。”
杜賀訕訕的令家人換了茶水來。
“你喝你的酒,我不介意。”蔣慶之不沾葷腥隻是為了那個可憐的侄兒,但他不覺得所有人都需要如此。
最終二人還是選擇了喝茶。
“有人令人給本侯傳話。”杜賀和蔣慶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,幾番往來後,關係越發密切了。蔣慶之成親時杜賀送了一尊寓意不錯的玉雕,價值不菲。
“誰?”蔣慶之喝了一口茶水。
“那人自稱是讀書人,說許多事都是冤家宜解不宜結,若是長威伯願意和解,此後大家各行其道……”
蔣慶之一挑眉,杜賀馬上解釋,“本侯得知長威伯在城外被人截殺,馬上就集結了家中護衛,準備出城相助……此事你可問街坊。”
“老杜,我沒說你。”杜賀太緊張了,蔣慶之不禁莞爾。
“你特娘的……”杜賀摸摸臉,“當初你下手太狠,本侯至今依舊心有餘悸。”
蔣慶之不禁樂了,“你覺著那些人什麼意思?”
“此次那些人在京師四處傳謠,金吾右衛陳儉趁機作亂,背後弄不好便是那些人在作祟。事敗後,他們也擔心被報複。”
杜賀摩挲著茶杯,“此事之後,大概又會回複到前些年的模樣,各自隱忍。”
“老杜,你錯了。”
杜賀猛地抬頭,“什麼意思?”
“太子薨逝,外麵各種傳聞……”
“難道太子之死不簡單?”杜賀心中一凜。
“不管簡不簡單,老杜,此後這個大明就該變了。隱忍……”蔣慶之淡淡的道:“不會有了。”
“這……這就要亂了嗎?”杜賀喃喃的道:“對了,那人還說,他們手中好手多不勝數,伯爺若是想窮追不舍,且小心自家。”
“是嗎?”蔣慶之笑了笑,眼神冷漠,“那就拭目以待。”
“他們定然就在左近。”杜賀指指外麵。
蔣慶之叫來護衛,“去告知莫展,若是追索到那些人,把人頭帶來。”
“是!”
杜賀說:“那些人怕是早已遁逃了。”
……
“誰也想不到咱們竟然不走,反而留在了觀中。”
十餘男子此刻就在道觀後麵喝酒吃肉。
為首的大漢敞開衣襟,罵道:“那日蔣慶之身邊兩個護衛頗為悍勇,一個孫重樓,此人力大,咱們兄弟不敵。另一個刀法了得,一句話也不說,就知曉悶頭殺人……若是改日尋到機會,定然要殺了這兩人為兄弟們報仇!”
“啊!”
這時外麵一聲慘叫傳來。
大漢霍然起身,“定然是官兵來了,撤!”
眾人轟然起身,隨即往後麵衝去。
“沈青,你帶著幾個兄弟攔截!”大漢喊道:“誰不儘心,小心爹娘妻兒……”
嘭!
房門被人踹開,謝真第一個衝進來,見到這些大漢狂喜,“他們在此!”
黃炳隨即出現,他張弓搭箭,一箭就射殺了一人。
後門被打開了,謝真喊道:“攔截他們!”
大漢衝出了後門,道觀是依山而建,右側是山岩,不可通行,左側有一條道,算不得寬
。
一個男子站在小道那裡,緩緩拔刀。
“降,或是死!”
大漢見他就一人,不禁狂喜,“殺了他!”
一個同伴衝了過去,隻見刀光一閃。
同伴跌跌撞撞的後退回來,呯的一聲,重重倒下。
大漢眸子一縮,“好刀法,圍殺他!”
這時後續衝出來的賊人中,有人喊道:“此人便是和孫重樓一起出手那個用刀好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