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慶之成功報備,回頭就去尋了朱希忠,“大郎那邊讓他彆摻合。”“怎地,擔心大郎被儒家那些人排斥?”老紈絝冷冷的道:“若大郎是那等人,這個國公府舍棄了也罷!”
艸!
蔣慶之罵道:“你就這麼一個兒子。”
“大不了哥哥我再努力一把!”朱希忠笑了笑,但眼中有些冷意,“你要小心。”
“我知,故而我忍到了現在。否則南下之前我就準備出手。”
借著清洗京衛的血腥氣招學生會少許多打壓,但卻會給道爺他們帶來巨大的麻煩。
所以蔣慶之選擇了忍,直至今日,他才開始籌備此事。
“我也出不了什麼力,出錢沒意思,不過曆代國公囤積了不少好木料,你若是要,隻管令人來拉。”
老紈絝豪氣乾雲,蔣慶之差點流口水。
想想,從朱能開始計算,幾任成國公的存貨能有多少?
那些巨木從深山中來,從海外來,後世切割一小塊就敢賣高價的名貴木料,此刻在國公府的庫房中堆積如山。
艸!
但蔣慶之還是忍住了,“學堂要的是簡樸。”
他把裕王叫來,“聽聞你和那小娘子又勾搭上了?”
裕王赧然撓頭,“就是……看著挺可憐的。”
人家把你看做是一塊肥肉,你卻覺得彆人可憐。
這貨還真是……蔣慶之在琢磨是否有降低需要的藥方,有的話給這娃一劑。
“有個事,回頭我這裡招些學生,沒空的時候你和老四也去過把癮,教授弟子!”
“啊!”裕王一怔,“表叔,不必這般避諱吧!”
這貨果然敏銳,蔣慶之說道:“我和陛下自然無需這等避諱,可許多事不是說不避諱就不做,而是越不避諱,越需要做。”
這話繞口,但裕王卻明白了,“做在前麵成規矩。”
但二人都沒說的是,此刻看似無需避諱,可時移世易,天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變遷。
就如同是魏征,早些時候他的進諫令太宗皇帝讚不絕口,說是錚臣,良師益友。可當老魏去了之後,某日太宗皇帝想到了這廝的可惡,勃然大怒,來了個秋後算賬。
蔣慶之看著裕王回去,突然輕聲道:“鼎爺,按照曆史,裕王的生母應當還在,可為何提早薨了?”
這是他最近想起的一件事兒。
大鼎默然旋轉著……
“是史書記錯了?不可能!鼎爺,可是時空機器出了問題?”蔣慶之喋喋不休的問著,直至鼎爺散發出肅殺之氣。
“罷了,薨了就薨了。”蔣慶之沒好氣的道。
當日下午,京師就傳開了。
“蔣慶之要招弟子,說是五六十人。”
陳湛急匆匆進了書房,楊清一怔,“他竟不等開春?”
韓瑜說道:“這一日遲早要來,否則所謂墨家就靠著蔣慶之那幾個人能成什麼事?”
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。
“告誡那些士子,路是自己走出來的,行差踏錯的後果,自家承擔!”楊清淡淡的道:“不過總會有人行險,老夫倒要看看誰有這等膽子!”
……
蔣慶之回到家中,進了後院,見妻子正在看書信,便問,“誰的?”
“以前一個好友,如今嫁到了泉州,說是日子還好,隻是每日看著海有些無趣。”
李恬把書信放下,令人擺飯。
菜不算多,四道,兩道葷菜,一道菜乾蒸雞蛋,還有一道湯。
剛開始李恬令人準備的飯菜不少,一頓要剩下許多。蔣慶之便令人留著第二日吃,時日長了,李恬估算著二人的胃口,每一頓準備的飯菜大致差不多。
“竟然有酒?”蔣慶之有些好奇。“怎地想著喝酒?”
“天冷,喝一杯暖暖身子。”
蔣慶之看著她,眸色漸漸溫和,“好。”
夫妻之間自然無需什麼感謝,隻需把這份溫情融入在彼此之間就好。
吃完飯,蔣慶之說了些過陣子有學生會進家,到時候讓侍女們去前院時彆大驚小怪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夫君你喝多了些,睡吧!”李恬叫人弄水來洗漱。
“借酒澆愁愁更愁,明日還是不喝了。”夫妻躺在床上時,李恬嘟囔道。
可蔣慶之卻已經睡熟了。
在夢中他回到了蘇州府,和孫重樓二人站在了自家大門外,衝著那些葉氏族人咆哮……
“少爺,起床啦!”
蔣慶之身體一震,“誰在喊?哦!這是做夢呢!”
“少爺,起床啦!”
殺豬般的叫聲再度傳來。
“沒完了是不是!”蔣慶之突然睜開眼睛。
這好像……不是夢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