硝煙從槍口噴了出來,農人不敢置信的緩緩低頭。
他的小腹上方多了一個孔洞。
米涅彈穿進身體後不斷翻滾,造成了更大的破壞。
“呃!你……你這是……”農人緩緩跪下,看著蔣慶之手中的燧發手槍,“這是何物?”
“能讓草原異族能歌善舞,能讓我的敵人跪下唱征服的神器。”蔣慶之再度裝填了火藥和米涅彈,把燧發手槍收在腋下槍套中,再度嘗試了幾次拔槍的動作。
“你是……妖人?”農人右手撐在地麵,抬頭努力道:“墨家的……妖人。”
噗!
農人撲倒在蔣慶之身前。
馬兒輕輕嘶鳴著。
“表叔!”
裕王和景王看到了這邊的不對勁,心中大急,策馬近前後,翻身下馬。
“馬術不錯。”蔣慶之指著身邊,“坐。”
“此人……來人!”裕王回身,怒吼道:“去尋了錦衣衛的人來!”
“冷靜,”景王淡淡的道:“讓芮景賢來更好。”
錦衣衛來近乎於公事,而芮景賢來便化公為私,把這事兒弄回宮中慢慢查,不容外人插手。
兩個小子啊!
一個比一個奸猾。
蔣慶之沒好氣的道:“都消停了。”
裕王二人麵麵相覷,訕訕的坐下。
隨行的人開始準備野炊,蔣慶之也不提此事,等夏言等人趕到後,老頭兒不等蔣慶之吩咐,就讓人回城去兵馬司報官。
“夏公,錦衣衛或是東廠不更好?”景王問道。
“好是好。”夏言說道:“此事發生在慶之在朝堂之上提及新政之後,誰的嫌疑最大?”
“文官來不及吧?”裕王說道。
蔣慶之出宮後沒多久就出行了,從預謀到布置,文官們壓根就反應不過來。
“那麼是誰?”夏言問道。
“將門!”景王說道。
夏言意味深長的道:“陳素剛被淹死在自家井中,誰那麼大膽,敢再度出手?”
景王一怔,“是啊!誰那麼大膽?”
“若是慶之身死,陛下會如何?”夏言在循循引導。
裕王說道:“父皇會怒不可遏,會報複……唯一嫌疑人乃是將門,京師將門……雷霆將至。”
這時候的道爺會展開無差彆報複。
“將門式微對誰有好處?”夏言話裡的意思讓二位皇子身體一震。
“夏公是說,這是士大夫們的手筆?”裕王愕然。
“禍水東引,嫁禍對手,這等手段老夫在宦海中遭遇頗多,見的也多。”夏言說道:“雖說沒證據,但老夫這裡……”
夏言指指腦子,“這裡告訴老夫,此事不簡單。”
老頭兒突然問道:“慶之你為何一言不發?”
蔣慶之歎道:“我在這釣魚,夏公你一來就把魚兒給嚇跑了。”
“什麼魚?”夏言目光轉動,“莫展他們呢?”
景王突然指著遠方,“看那裡!”
遠方,數騎正在追逐著什麼,孫重樓的聲音如雷鳴般的傳來,“狗賊,給老子站住!”
景王恍然大悟,“表叔是以自身為餌,想釣出背後那些人。”
夏言罵道:“小子狡黠,卻以身犯險。你乃墨家巨子,如今墨家聚攏了一幫誌同道合者。你若是身隕,失去首領的墨家將會淪為儒家瘋狂報複的靶子。
他們會把失去首領的王以旂等人拉出來,打入十八層地獄,永世不得翻身,以為後來者戒!你……哎!”
“可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嗎?”蔣慶之摸摸腋下的燧發槍,心想若是鼎爺給力,來一把真正的手槍,那真是完美了。
蔣慶之起身,“老三老四,跟著我去舒筋活血!”
三人上馬,隨即遠去。
遠處,一騎正在掉頭往這邊逃。
蔣慶之拔刀,“你等可看過殺人?”
“表叔,不要活口嗎?”裕王問道。
“你以為此人會知曉些什麼。”蔣慶之冷笑拔刀。
嗆啷!
長刀出鞘。
來人眸子一縮,接著一喜,“蔣慶之!”
他高舉長刀,蔣慶之開始加速。
兩騎飛快接近。
蔣慶之輕鬆避開了對手一刀,長刀迎著寒風掠過。
借助著馬的衝勢,一顆人頭飛起……
後續逃來的一人見狀,毫不猶豫的勒住馬兒。
“死,或是下馬!”蔣慶之刀指對手,鮮血從刀刃上不斷滴落。
那人把長刀擱在脖子上,幾度想用力一拉,可最終卻棄刀下馬。
“小人願降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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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