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8章 絕處逢生,妙哉(2 / 2)

早安大明 迪巴拉爵士 4861 字 1個月前

“老夫曾私下說陛下修道修的糊塗,毫無用處,原來糊塗的是老夫啊!”

道士喜四處遊走,就算是修建道觀,也多喜歡建在偏僻處,仿佛人越少就越能感應到靈氣。這就導致了道人遠離人群。

吃喝倒是可以解決,但若是病了卻隻能望天。

於是修道必學醫術就成了不成文的規矩,甚至發展出了道醫一脈。

道爺功成身退,灑脫的一塌糊塗,兩個兒子麵麵相覷。

“父皇竟然如此了得?”景王從不知自己那個永遠冷著臉的老爹醫術竟然如此犀利。

裕王點頭,“表叔常說一瓶水不響,半瓶水響叮當。父皇這滿腹都是水啊!”

蔣慶之醒來,讓兄弟二人歡喜不勝。

那個道人便是道醫一脈,唐順之當年在南方時曾聽聞過他的名頭,此次順利尋訪到此人也是異數……

道人在京師寓居,沒事兒便給街坊看病,錢財不收,但若是給些米糧什麼的他倒是來者不拒。

不曾想有同行嫉妒他生意好,便來砸場子,恰好遇到了來尋他的唐順之等人。

“此人當初在南方為人診治,一眼便道出了那人的病因,隨即針灸開藥,效驗如神。”唐順之給李恬介紹了道醫。

李恬尊重行禮,“拙夫曾說與先生乃是知己,大恩不言謝。”

道醫進去,隻是看了蔣慶之一眼,便說道:“長威伯三魂七魄散亂,可見曾病入膏肓。”

咦!

這人有些意思,蔣慶之乾咳一聲。

道人眯著眼,伸手診脈。

不過頃刻間,道人搖頭,“先天頗弱,不過後天調理還算是得力。不過最近可是遭遇了什麼,以至於神魂散亂。”

蔣慶之瞬間就想到了鼎爺。

腦海中的大鼎依舊在緩緩轉動著,但蔣慶之卻覺得揮灑的輝光有些變異了,顏色好似不同。

但此刻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。

道人蹙眉,“可能告知生辰八字?”

李恬看了蔣慶之一眼,蔣慶之猶豫了一下,點頭,李恬這才說了他的生辰八字。

道人閉上眼,右手五指不斷動作,好似在算著什麼。

半晌他睜開眼睛,“長威伯早些年頗為坎坷,按理這坎坷應當延續下去,可卻半道出現轉機。”

道人輕咦一聲,“這命數倒是讓貧道有些好奇,怎地竟是絕處逢生?”

此人有些道行,蔣慶之閉上眼,“我有些倦了。”

李恬歉然一笑,“還請道長去奉茶。”

道人出去,唐順之問道:“如何?”

道人看了他一眼,“此人妙哉。”

妙哉?

這是什麼評語?

前院,富城等候多時了,送上了一卷粗布,以及兩雙鞋,道人點頭,“有勞了。”

一卷粗布不輕,道人單手夾著,卻恍若無物。

等他走後,富城問道:“此人什麼來頭?”

唐順之說道:“此人當年在南方曾與人論道,我正好在場,便以我的命數來評論高下。此人竟把我的前半生說的大致不差。”

嘖!

富城一聽後悔了,“早知曉留下他就好了。”

“此人如閒雲野鶴,留不住。”唐順之說道。

“他對伯爺如何評價的?”富城問道。

“絕處逢生,妙哉。”

這是什麼評價?

富城愕然,“當初他對荊川先生的後來可有評價?”

“他說我此生必然先抑後揚,不過最終卻壯誌難酬。”唐順之說道。

蔣慶之此刻正在琢磨這個評價。

絕處逢生,這指的是原身逝去,而我奪舍而生嗎?

妙哉……這什麼鬼?

蔣慶之隻是想了想,一陣倦意襲來,便沉沉睡去。

禦醫一番探視,說道:“伯爺睡了,是好事兒。”

消息傳到前院,一家子歡呼不已。

而蔣慶之此刻醒來的消息正飛快往外傳遞。

楊清和韓瑜回到了豐源樓,陳湛人逢喜事精神爽,笑吟吟的道:“他們剛遞上了彈劾嚴嵩父子的奏疏。”

“時機把握的不錯。”楊清說道:“蔣慶之剛一病不起,陛下此刻看誰都不順眼。此刻彈劾嚴嵩父子正是時候。”

“可他們前陣子才與嚴嵩父子達成默契,準備休戰,全力對付蔣慶之。”韓瑜有些不滿,“嚴嵩父子亦是大害。”

“罷了,此刻說這些作甚。”楊清笑道:“這不是天隨人願嗎?”

韓瑜也笑了。

一個男子走到水榭外,“陳先生。”

“我去去就來。”陳湛走出去。

男子低聲說了幾句話。

“何事?”韓瑜見陳湛麵色劇變,便問道。

“蔣慶之……醒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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