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小火車。”
少年輕輕攥著手心,眼尾下垂,小聲地辯解著,並不是很伶牙俐齒的辯解,甚至是有些笨拙,輕輕地反駁。
現實中的裴晟沒有說出那句下流的話,裴挽鹿剛提起的心緒悄然被放下,卻因為裴晟的靠近,嗅到了裴晟身上的味道。
裴晟身上的味道很好聞,像是雪鬆,卻又不像。
他的沐浴露也是雪鬆味的,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就沒有裴晟身上的味道那麼獨特。
裴挽鹿想要分辨裴晟身上是什麼味道,抻了抻脖子,輕輕地嗅著男人身上的味道。
裴小狗忽然靠近,裴晟一把摁住了小狗的頭,眼底掠過一絲燥意,狗狗祟祟的小狗崽子,沒事兒就喜歡往彆人身上拱,絲毫沒有半點兒自覺性。
“你做什麼?”
男人清冷磁實的聲音落下。
裴挽鹿不做多想,回答地很坦然,“聞你身上的味道啊。”
裴挽鹿倏得抬頭,一抬眸就對上了裴晟冷冷的眸子,裴挽鹿被凍得睫毛輕顫了一下。
他知道裴晟身上的味道是什麼了。
是被大雪欺壓了的雪鬆,帶著萬裡冰封的冷意,將雪鬆嚴嚴實實地壓住,是強勢地欺壓,又是在無情地汲取,冷意幾乎將雪鬆的不多的暖意榨乾。
在夏天這樣的冷意,讓人有些貪念。
小東西眼神純澈,最開始眸光輕輕顫了顫,可是很快眼睛又是一亮。
裴挽鹿情緒是真的轉換的快,從害怕到興奮不到一秒。
裴晟揶揄,“看來你很滿意我身上的味道?”
裴晟話剛落下,裴挽鹿再次湊近,貓兒似的呼吸輕輕打在他的喉結,熱意絲絲縷縷,哪枚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。
“就是很好聞啊,涼絲絲的,好舒服。哥,你說我靠你近點兒是不是也可以染上你的味道啊?”
染上他哥身上的冷意,夏天出門是不是都不用怕熱了,裴挽鹿漫無邊際地想著。
裴晟眉心一跳,捏著裴挽鹿的後頸皮,把人拎遠了一些,“裴挽鹿,閉嘴。”
裴小狗是真的什麼話都說的出來。
是不是其它男人身上的味道好聞,裴挽鹿也要跑去給其他男人說這樣的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