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抱對大腿的重要性嗎？
裴挽鹿眸子越想越亮，他感覺他好像抓住點兒什麼了。
上了高速之後，顧舒衍才開口，“鹿鹿，我還是希望可以告訴我學校發生的事情，你不講明情況你這樣我會很擔心。”
顧舒衍的提議很真誠。
裴挽鹿沒有做多想，希望他說不就等於他可以不說，他可以不說就是他不用說。
反正顧舒衍不像裴晟那麼難糊弄，顧舒衍這麼溫柔肯定不會逼迫他的。
裴挽鹿：“舒衍哥哥我可以不說嗎？”
“嗯，當然可以。”
顧舒衍視線注視著前麵的道路，回應著裴挽鹿的回答。
隻是裴挽鹿的笑還沒有到達眼底，顧舒衍又開口了，“鹿鹿既然說不出口，我可以自己去查，鹿鹿既然這麼相信我，我也不會讓鹿鹿受委屈的。”
顧舒衍麵上溫和的神色不變，裴挽鹿卻懵住了。
顧舒衍要查他在學校發生的事情，裴晟能查到的東西，顧舒衍肯定也能查到。
那麼顧舒衍會查到他喊蕭頌言daddy，會知道他被同學那樣說，甚至會像他哥一樣覺得他想被人透……
裴挽鹿不敢接著往下想，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，那張白嫩的小臉微微抬著，嫣紅的嘴唇抿得很緊，眼神茫然又無措。
他不想讓才認識的顧舒衍覺得他是那樣的人，並且他根本沒有，他根本沒有想，沒有想讓人對他做那些事情的，他叫蕭頌言daddy也是一個意外。
顧舒衍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，“算了，你不想說的話，還是我自己去查好了。”
顧舒衍說著這話，真誠地看著裴挽鹿，就像一個擔心自己弟弟在學校裡受欺負的溫柔大哥哥。
眼前人表情空了一瞬，在聽見他那句話的時候徹底慌了，眼下濕潤的樣子可憐得不行。
想要開口，卻好像因為自己要說的事情太過難以啟齒，幾次張了張嫣紅的小嘴，又閉上，半晌都沒有給他回應。
車裡的光線並不是很亮，可是小孩兒太白了，因為過於白皙，眼瞼紅紅的樣子就顯得格外好欺負。
“鹿鹿不用害怕，你有什麼都可以給哥哥說，你放心哥哥不會告訴其它人的，哥哥隻會幫你做主，不會因為那些欺負你的人而帶著有色眼鏡看你。”
顧舒衍溫柔地誘哄著人告訴他一切。
裴挽鹿長睫輕輕顫了顫，眼尾往下耷拉著，看起來羞恥得不行，“就是，就是昨天晚上，我看微信群看見了大家都在群裡叫蕭教授daddy。”
“今天我不是遲到了嘛，但是我不是故意的，我真的沒有多想。”
小孩兒聲音小如蚊蠅，眼神也有些飄忽，拚命重複著自己不是故意的。
顧舒衍語氣依舊溫柔，眸色卻直白地盯著人，“所以你叫蕭教授daddy了？”
這樣的話被顧舒衍說出來，裴挽鹿的羞恥心又上來了，二根紅得快要滴血。
很低的一聲“嗯”，那張羞得不行的小臉帶著一股莫名的勾人勁兒。
顧舒衍不自覺往裴挽鹿那邊傾了傾，漂亮的桃花眼輕輕眯起，“嗯，我知道，不是鹿鹿的錯，所以之後你們教授他是把你叫到辦公室欺負了？”
男人的聲音不再溫柔，反而有點兒啞，帶著強迫的壓迫感。
“他是不是把你當成他的小狗欺負了？是不是”
把你艸哭了？
把你艸到都不敢去教室了？
裴挽鹿眸子猝然睜大，腦子像是轉不過來一般，茫然又吃驚地抬頭看著離他很近的顧舒衍，“什，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