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出來的可愛。
顧枝唇瓣輕啟，忽然靠近了他的眼尾。
變故忽然發生，裴挽鹿不敢動，緊張得隻敢攥著手心閉上眼睛，顧枝今天捏他臉可疼了，他一點兒都不想惹顧枝生氣。
那顆圓圓鈍鈍的小痣被小東西眼尾遮住了，顧枝感覺有點兒可惜，本來想嘗一嘗的。
小東西眼睛閉得緊，睫毛卻濕成了一縷一縷的，明顯害怕的不行。
青年眸中劃過前所未有的興味，說這人心大吧，卻又因為他的靠近害怕得不行，說這人膽小吧，卻又敢發現的時候大膽的發呆。
“哥哥這句小乖倒是叫得不錯，你倒是真的很乖。”
裴挽鹿眼睛閉得很緊，根本就不知道顧枝在對他做什麼，他隻感覺到溫熱的吐息輕輕打在他臉上，癢癢的，裴挽鹿秀氣的眉峰輕輕蹙了蹙，像是禁不住這樣的對待。
看著小東西敏感的不行，顧枝又淡淡笑開，輕聲叫了一聲“小乖”，卻還不滿足又開口，“小乖是真的很有趣。”
從這麼一個小玩意兒身上得了點兒趣，顧枝稍稍大度了些，抬手穿過少年細瘦的胳膊，將人公主抱了起來。
顧舒衍站在書桌旁，卻一直沒有移開眼，仿佛生怕他一移開視線，自己的寶貝就會被人掠奪。
可是，他又不想上前來做欺負裴挽鹿的這個惡人。
他是想欺負裴挽鹿，但是絕對不是這種讓裴挽鹿感到害怕的欺負。
直到顧枝把人抱起來，顧舒衍眸色低沉得有些嚇人，至於顧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，自己抱起裴挽鹿之後，不是第一時間去看他哥的反應。
而是垂眸欣賞著他手裡的小孩兒的反應。
裴挽鹿：“？”
感覺到自己淩空，裴挽鹿驟然睜開了眼睛。
裴挽鹿：“！！！”
青年流暢的下頜線仿佛姣好的藝術品，裴挽鹿卻不敢多看，趕緊低下頭，再次閉上眼睛。
他不明白顧枝為什麼忽然要抱他，他也不敢問，索性就低著頭，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裴挽鹿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，他已經被顧枝放在桌麵上了，實木的桌麵很硬，很咯人，裴挽鹿嬌氣地忍不住抬了抬屁股，想讓自己舒服一些，卻忽然壓到了什麼。
裴挽鹿：“？”
平地起高樓的感覺，要不是他平衡好，他都懷疑他坐不穩。
裴挽鹿還閉著眼睛在。
顧舒衍卻笑出聲，隨即將人拉到自己懷裡，“看來小乖還是很認人的，知道自己應該往那邊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