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澤言本來想要陪著林悠悠看完整個節目的,但她自己表演結束後不久,就抵禦不了困意,小腦袋一點一點地靠在了江澤言的肩膀上。
江澤言看向政委和李荷花,輕聲告訴他們自己要早回家一會兒,並小心翼翼地叫醒林悠悠。
宋梨落告訴江澤言還沒看完節目,讓他們先回家,自己看完再回去。
她又不是找不到家,這麼好的兒媳婦兒,這麼好的氣氛,她才不當那沒眼色的婆婆呢!
迷迷糊糊的林悠悠被喊醒,本能地挽著江澤言。
結果清醒了一些,看了一下四周,又覺得不合適。
剛才自己可是不大不小地在家屬圈火了一把,大家的注意力多多少少的都會看向他們,就這麼一直摟著江澤言的胳膊也不合適,索性放開,一前一後的出了禮堂。
冷風一吹,林悠悠也沒了困意。
剛才下了一場雪,表演還沒結束,路上隻有零零星星的幾個腳印。
林悠悠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,她時不時地捧著一捧雪,用力地拋向天空,看著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,到處是自由和幸福的味道。
路上沒什麼行人,她將團好的雪球扔向一旁的江澤言,然後笑嘻嘻地看著他被砸中的樣子。
“阿澤,你快看看我啊!”林悠悠轉過身來,對著江澤言喊道。
林悠悠洋溢著一臉幸福的笑容。
“我們一起共白頭嘍!”
江澤言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,心裡湧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。
曾經的他,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,什麼樣的天氣變化,周圍美麗或糟糕的景色,都無法引起他內心絲毫的波瀾。
可自從有了這個小丫頭;
雪有了溫度,他的生活也有了顏色。
“阿澤,你說有三個哥哥,可為什麼媽看起來這麼年輕?”
還以為這丫頭這次能忍幾天在八卦,沒想到剛剛剩他們兩個人,就好奇心泛濫了。
“大哥,二哥,不是爸親生的,三哥是爸爸之前的妻子生的,咱媽隻生了我一個人!”
看著林悠悠眼裡,因為他一句話,好像已經聯想出各種豪門恩怨的八卦之火,江澤言連忙說道:
“大哥是爸爸救回來的,二哥是爸戰友的遺孤,三哥的媽媽在生三哥的時候,難產去世了。後來機緣巧合下爸和媽認識,才結的婚,三哥隻比我大幾歲,也是媽媽帶大的。”
“彆看媽看著不靠譜,可她卻很有經濟頭腦,也舍得給家裡任何人花錢,要不靠著老爹那點兒工資,這些年也養不活這一大家子的人……”
等兩人說說笑笑地到了家,林悠悠的小臉又凍得通紅。
簡單吃了些東西,洗漱完,還不等江澤言休息,林悠悠已經睡著了。
演出散場,宋梨落一個人溜溜達達地往家走,心裡還在想著自己兒媳婦兒力壓全場的感人歌聲。
“阿姨,您等等。”
趙麗麗從身後氣喘籲籲地趕了上來。
“阿姨,您是江澤言的媽媽吧?我叫趙麗麗,在部隊工作,是在這個家屬院長大的”
不等宋梨落說話,急於表現的趙麗麗馬上又說道:
“阿姨,我今天是忍不住才和您說的,我實在是看不下去,您和江澤言被騙了。”
宋梨落大冷天的被喊住,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,心道:
“年紀輕輕的,咋就精神不好了呢?什麼樣的人能同時騙到她和她兒子啊。”
趙麗麗一看對麵氣質高貴的女人,一臉的不高興,這是她的話起作用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