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門開著,小花園裡堆放有一袋袋米糧,是他們從家裡帶過來的那些。
累了一天,薑俞打了聲招呼就進房隨意挑了個房間倒頭呼呼大睡。薑昭睡不著,乾脆就出門晃悠看看能不能碰到眼熟的選手。
基地也有等級之分。
托便宜爹的福,薑昭住在基地靠內的位置,那一片區基本都是基地某些管理領導和一些重要人員居住的地方。往外走經過又一層圍牆就到了外圍,外圍居住環境不如裡麵,類似於老舊居民樓,一群人住在一起。
末世剛開始,基地人還不多,顯得有些空蕩。
薑昭一邊跟彈幕互動一邊在基地裡瞎晃悠,走到靠近門口的位置,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騷動。湊熱鬨是人類本性,她興致勃勃地衝過去準備看看什麼情況。結果在人群裡麵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上個副本的臨時同伴傻大個吳響急得臉色通紅,懷裡抱著個身材高挑的女人。女人腹部受了傷,鮮血止不住往外流淌,將衣服染紅一片,臉色蒼白。
場麵有些混亂。
薑昭仔細聽了一會兒才了解事情起因經過。女人受了傷,吳響想帶她進基地治療,但外麵排隊的人怕她是被喪屍咬傷的不同意,於是就僵在了那裡。
她有些無語,伸手推開旁邊的人。
“你好,他倆是我的朋友,我可以為他們做個擔保。”薑昭揚聲說道:“我叫薑昭,父親薑俞,是基地的工作人員,你們可以去核實一下。另外,我朋友這傷口一看就知道是槍傷,怎麼看也不是被喪屍抓到形成的傷口。”
“這可是活生生一條人命,你們想乾什麼,想殺人嗎?”
吳響急得差點掉眼淚,冷不丁聽到熟悉的聲音,抬頭看去,就見薑昭猶如天神下凡般出現在眼前。他再也控製不住,眼淚稀裡嘩啦往下掉:“薑妹子!快,快救人!”
一米八的大漢哭成這副樣子,看上去又好笑又可憐。
大概是看著薑昭從基地裡出來,或者是她表現的過於強勢,又或許是吳響哭得太可憐,一時間竟沒人再說反駁的話。薑昭對門口登記的士兵打了聲招呼,重複了一遍剛才說得話。
剛剛一臉為難的士兵聞言擺擺手飛快回道:“我知道,之前才登記過。你趕緊先帶著你朋友進去找醫生吧,看起來傷得挺嚴重。”
“謝謝。”
薑昭道了聲謝,讓吳響抱著女人跟著自己進了基地,往基地裡醫院所在的位置飛快奔去。醫院很簡陋,裡麵的醫生護士沒幾個,病人也沒多少。所以當吳響抱著受傷的女人一出現,很快就被醫生護士們推著進了手術室。
吳響身上沾著血跡,目送著女人進了手術室,才泄氣般癱坐在地上。
薑昭看他這副虛弱的模樣,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,摸出個蘋果遞過去:“怎麼搞成這副模樣?”
“謝了。”吳響確實餓得不行,接過蘋果隨意擦了擦哢嚓就是一口:“說來話長,感覺我在這個副本就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,倒黴到家了。”
吳響說剛剛那個受傷的女人也是選手,而且正好他倆認識,雖然不在一個部隊。原本覺得遇到熟人挺好,可以互相幫助完成個人任務。卻沒想到這個個人任務它一波三折,最後不僅個人任務失敗了,還差點要了女人的小命。
“你不知道我們有多倒黴,一直在被喪屍攆著跑,根本就甩不掉。好不容易護著目標甩掉了喪屍,迎麵又碰上幾個蒙著麵還有槍的搶匪,兩槍就乾掉了我們的任務目標。”
吳響苦著一張臉:“張雅性子暴躁,就衝上去想跟那兩個人理論。誰知道那兩人二話不說直接動手,他們實力很強,我倆不是對手,跑的時候張雅就中了一槍。還好離第一基地不算特彆遠,否則……”
了解來龍去脈的薑昭沉默片刻,問他,“你難道,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嗎?”
“有啊。”吳響點點頭,把啃得乾乾淨淨的蘋果核扔進旁邊垃圾桶,鏗鏘有力地回道:“這個副本哪哪兒都不對勁!太坑了!我懷疑是在針對我們!”
薑昭:“……”
“倒也不至於。”她歎了口氣,對吳響的智商已經不抱希望了,“我的意思是這個副本機製,這是個陣營對抗類副本。”
吳響一臉懵:“……啊?什麼意思?”
薑昭眉眼淡淡,“意思就是,我們有敵人。不是你們倒黴,是敵人一直在狙擊你們兩個的任務目標。”
氣氛陡然沉默下來。
片刻後,吳響臉皮抽搐,大聲罵了一句:“草!這群癟犢子……”
[禁止說臟話帶壞崽崽!臟話警告!]
[你太蠢了,崽崽早就發現的事情你居然一直都沒發現。]
[真是又蠢又慘,憐愛你一秒,打賞個禮物當作安慰吧。]
[光長個不長腦的典型,你快跟崽崽學學吧。]
[……]
吳響的臟話哽在喉嚨,看著滿是嘲諷的彈幕和後台打賞提醒,一時間竟不知該哭該笑,表情異常複雜。
“不過這也不能怪你,誰都沒想到副本會藏這麼一手。”薑昭試圖幫他挽尊,“我懷疑對方也不知道我們的存在。這樣的話,我們就得想辦法幫幫同陣營的選手。”
吳響不解:“我們怎麼分辨是不是同陣營啊?”
“很好分辨啊。我們的任務基本都是保護守護,對麵跟我們正好相反。這樣一來,其實很好辨彆不是嗎?”薑昭眯著眼笑,笑容狡黠。
而且誰規定防守的一方就隻能防守呢?
作者有話要說:作者:對於彈幕說你光長個不長腦,請問你有什麼想反駁的嗎?
吳響:謝謝對我身材的肯定?
作者:?啊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