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晴雪示意他繼續。
“首先，我和林雨婷是最早進店的。”葉帆說，“從進門到點餐，我們足足花了十分鐘。這意味著，楊陽他們至少是在我們之後十分鐘才進來的。
這點，店裡的老板娘可以證明。通常情況下，如果兩人之間有舊怨，碰麵後難免會起衝突。但既然我們先到，且相隔這麼長時間，那麼首先挑事的應該是後來的人。”
蘇晴雪輕輕點頭，葉帆的觀點合情合理。通常，後來者發現目標後，主動挑釁的可能性更大。
但蘇晴雪並未完全信服。
“即使楊陽他們先挑釁，也不代表他們先動的手。”她冷靜地指出，“在受到挑釁的情況下，你也可能先出手。”
如此一來，案件的真相仍需進一步調查才能明了。
葉帆微微一笑，點頭道：“我承認蘇警官說的。”
他伸出兩根手指，接著輕聲說：“首先，蘇警官也看到了，楊陽他們一共有六個人，而我隻有一個人，我的女朋友根本沒有參與其中。
我以前幾乎沒怎麼打過架，而楊陽他們顯然經驗豐富得多。在這種情況下，我一個人對抗六個，怎麼可能主動發起攻擊呢？”
蘇晴雪皺眉，疑惑地問：“但奇怪的是，你在這場衝突中並沒有吃什麼大虧，反而能和六個人抗衡，你怎麼解釋？”
葉帆笑了，回答說：“這正說明了我沒有先動手啊！那些人一直糾纏我的女朋友，根本沒注意到我。
當楊陽襲擊我時，我實際上隻對抗他一個人，其他人還在騷擾我的女朋友。當我解決了楊陽，看到他們對我的女朋友動手，當然要阻止。
這時，有兩個人轉向我攻擊，但我手裡有武器，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張塑料椅子。他們措手不及，被我擊倒。
隨後，剩下的三個人也來攻擊我，但他們徒手，而我有椅子，所以占據了上風。不然的話，治安同誌到場前，我可能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了。”
葉帆露出一絲後怕的表情，蘇晴雪則帶著複雜的眼神看著他，點頭問道：“還有彆的嗎？”
“當然，”葉帆說，“如果我真的有本事同時對付六個人，那我的戰鬥力肯定很強，受傷也應該很輕才對。
可是您看，我現在身上的傷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重。如果真打起來，我可能連他們六個人都應付不了，更何況我還得麵對他們不斷起身再戰的情況。
所以，從常理來看，我怎麼會傻到先對他們出手呢？這和我剛才說的一樣，證明我沒有先動手。”
蘇晴雪再次點頭，眼神更加複雜。葉帆的話讓楊陽等人愣住了，他們找不到反駁的理由，隻能麵麵相覷。
此時，不僅是蘇晴雪，就連辦公室裡的其他治安也都一臉不解。他們知道，葉帆給出的理由並不足以成為定論，但這些理由卻讓對方無法反駁，形勢似乎對葉帆有利。
儘管心中存疑，但缺乏確鑿的證據，治安們隻能根據眼前的狀況做出判斷。蘇晴雪看了葉帆幾眼，目光轉向楊陽等人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。
無論是蘇晴雪還是其他警官，心裡都傾向於支持葉帆和林雨婷。大家都知道，楊陽那夥人平時就是街麵上的小混混，治安們對他們的看法一向不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