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應觴換了衣服,戴好拳套,便衝著林疆勾了勾手。
林疆無奈,隻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,生怕自家二爺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給玩廢了。
半個小時後。
林疆仰麵躺在拳擊場上,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臉上青一塊、紫一塊的,被打得有些懷疑人生。
“二爺……”
而就在這時,一個瘦白高挑的少年恭恭敬敬地在台子下喊了一聲。
顧應觴下意識地擰著眉頭掃了一眼,這才看向躺在地上的林疆,抬腳踢了他一下,“行了,下去換衣服。”
林疆連忙強撐著身子,臨走的時候掃了一眼台子下的少年。
那少年也跟著回望過來,隻是一雙犀利冷漠的眼眸裡噙著毫不掩飾的敵意。
林疆不由得抿了抿唇——狼崽子一個!
也不知道顧二爺撿回來做什麼。
眼見著林疆下去換衣服了,顧應觴這才接過水喝了一口,喉結滾動,精壯的脖頸上滾動著汗珠,隨著他吞咽的動作,一路滑落進領口。
“什麼
事兒?”顧應觴扯過毛巾擦著汗。
身上的肌肉剛剛經曆過高強度的運動,充血僨張,挾著一身的雄性荷爾蒙,危險感十足。
顧十七收回視線,連忙道,“最近顧敏輝一直私下裡同韓澤域走得很近,豪庭的項目看樣子是想跟他一起合作。”
顧應觴冷嗤一聲,“那麼大一塊肉,顧敏輝那個廢物怎麼可能啃得下來?竟然還敢找韓澤域合作,就他那個狗腦子估計被人賣了都要幫人數錢玩。”
這時,已經換完衣服的林疆出來了,習慣地站在了顧應觴的背後。
顧十七抿著唇瞥了他一眼,這才收回了視線,眼眸微眯,嗓音帶著毫不收斂的涼意,“二爺,需要我收拾這個顧敏輝嗎?”
“不用。”顧應觴慢條斯理地將手裡的毛巾扔到了一邊,“繼續盯著。”
“是,二爺。”
眼見著顧十七還站在原地不動,顧應觴的眉骨微挑,“怎麼?還有事兒?”
“沒有……”
顧應觴的嗓音微沉,“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跟阿疆說就行,不用什麼都跑我跟前彙報。”
顧十七滿臉不甘心地抿了抿唇,卻還是恭敬地垂下了眸,“是,二爺。”
隻是臨走前,還不忘狠狠地瞪林疆一樣。
眼見著顧十七離開,林疆不由得皺了皺眉,也不知道這狼崽子為什麼對他的敵意這麼深。
明明十年前踹斷他五根肋骨,把他打了個半死的是顧二爺……
他還好心帶醫生救活了他。
這狼崽子不知感恩也就罷了,倒是每次對上他都是橫挑眉毛豎挑眼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殺了他全家!
“怎麼了?”顧應觴吊兒郎當地依靠在沙發上,姿態慵懶地歪著頭看向林疆,“又在瞎琢磨什麼呢?”
“二爺,盯梢這種事情怎麼交給顧十七?”
那頭狼崽子的戾氣太重,每每下手都是殺招,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瘋子,而且除了顧應觴,誰的話他也不聽。
就連林疆對上他有時候都有些犯怵。
顧應觴笑了一下,“就是這樣才有威懾力。”
隻是這笑卻半分未達眼底,“省得那群狗東西以為老子是個好脾氣的,整天上躥下跳地找死……”
“……”
顧應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挑眉看向林疆,顧應觴哼笑一聲,“我看我那位四叔最近也是辛苦,整天指使著敏輝這哥狗東西給我添堵,你給我送份大禮過去。
”
林疆頓時了然,“是,二爺。”
說著,他就低頭掏出了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。
而與此同時,池阮那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……
待看清來電顯示之後,池阮不由得心頭一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