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李、劉兩位副官陪著,榮音便多了幾分底氣,若是真打起來,至少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,這也是段寒霆給她的庇護。
榮韋是被馬車給馱回來的,速度自然比不上汽車,也剛到家沒多久,客廳這會兒人滿為患,都在關懷著這個受了傷的二少爺。
“嗷呦,瞧瞧這給打的,腫得跟饅頭似的,模樣都瞧不出來了,不會毀容了吧?”
三姨太尖著嗓子在一旁說風涼話,二姨太本就心疼兒子,淚眼汪汪的,一聽這話不由火大,狠狠瞪了三姨太一眼。
“都是榮音這個小賤蹄子,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打我兒子,等她回來,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……”
榮音進門,恰好聽到這句罵她的話,眼底劃過一道冷芒。
見榮音回來,三姨太立馬嗷了一嗓子,“哎呦嗬,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,小四,你是怎麼回事啊,好端端的把你二哥打成這樣?”
典型的煽風點火,看熱鬨不嫌事大,就和當年她阿娘被人誣陷偷漢時的嘴臉一模一樣。
坐在一旁的榮淑眯了眯眼睛,榮韋一回來就向她報告了榮音的行蹤,她剛要派人去抓,沒想到她竟然自個兒大搖大擺地回來了。
養不熟的白眼狼,榮淑磨刀霍霍,就等著將榮音生吞活剝了。
隻是有一個人比她還急不可耐。
二姨太一看到榮音,滿腔的怒火“騰”的一下就點燃了,“好你個小賤人,你還敢回來,看我不撕爛你的嘴,給我兒子報仇!”
她像個潑婦一樣,張牙舞爪地朝榮音撲過來。
榮音自然不可能乖乖站在這裡挨打,這陣子學了些拳腳功夫,身體的反應比以前靈活許多,她敏捷地往旁邊一躲,二姨太撲了個空,也不知是不是用力過猛,整個人都朝前撲去,李、劉兩位副官身手更加靈敏,很默契地往後退了一步,二姨太便“砰”砸在了地上。
“我的天!”三姨太驚得用手帕捂住了嘴巴。
二姨太呈“大”字型趴在地上,緩了半天才抬起頭來,磕到了嘴巴,滿嘴都是血汙,她咧了咧嘴,”哇“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這哭聲實在是發自肺腑,震耳欲聾,像初生的嬰兒一般嘹亮,也成功地將睡夢中的榮邦安和大太太驚醒了。
“這又是怎麼了,一天到晚不得安生?”
榮邦安被人擾了清夢顯然不痛快得很,草草係著扣子走下樓來,板著一張臉,抬頭便見榮音站在門口,身後還跟著兩個副官。
他一擰眉,心道這丫頭怎麼突然回來了,這兩個軍爺為什麼還沒走?
不待發作,二姨太就鬼哭狼嚎地朝他跑過來,梨花帶雨的,“老爺,你要為我們娘倆做主啊……”
她剛剛把門牙磕掉了,說話漏風,噴了榮邦安一臉唾沫星子,還帶著血的那種,惡心的他快吐了,嫌棄地往後躲了躲。
“老二,有話好好說,哭哭啼啼的成什麼鬼樣子?“
大太太也厭惡地皺了皺眉,掏出手帕來給榮邦安擦了擦臉,看著她道:“你的嘴怎麼了?”
二姨太指著榮音,義憤填膺道:“還不都是這個小賤人害的!把我弄成這樣,還打我兒子,老爺,您看看韋兒都被打成什麼樣了?“
榮韋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走過來,嚎一嗓子,“爹!”
他被扇了幾十個巴掌,臉腫脹得像發麵饅頭,腮幫子高高腫起,嘴角也裂了,眼睛隻剩下兩條縫,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。
“乖乖,這是榮韋嗎?怎麼被打成這模樣了啊?”
大太太驚得不輕。
榮邦安也跟著嚇了一跳,抬起兒子的臉看了看,心疼得不行,虎著臉問道:“這是誰打的?哪個狗.娘養的,竟敢打我兒子?”
二姨太和榮韋齊刷刷指向榮音,“就是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