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潔癖地蹙了蹙眉。
“彆貧了,人都到了嗎?”
“到了,都候著呢。”
“好。”
榮音將榮淑帶進一個包廂,將人扔到床上,用醫用繃帶將她的手腳纏住捆了起來,榮淑惱怒地低吼,“榮音,你乾什麼,放開我!”
這包廂很大,被一道屏風隔成了兩塊區域,榮音回頭朝韓曉煜看了一眼,韓曉煜會意,朝她點了點頭。
榮音扯過一張椅子,自顧坐下,眼看榮淑已經開始在床上翻滾了,可她偏偏被裹住了手腳動彈不得,整個人快要爆炸了。
“榮音,你到底想要乾什麼!”
她咬牙切齒,狠狠地瞪著榮音,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,“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?這是望月樓,我今天要是死在這裡,你就真成了殺人犯了!”
榮音看著威脅她的榮淑,淡淡一笑,“你放心大姐,我一向遵紀守法,救死扶傷我擅長,做不來殺人放火這種事。”
“那你將我帶來這裡乾什麼,又綁我做什麼!”
“這不是你想對我做的事嗎?”
榮音道:“如果那天我沒有從榮公館逃走,恐怕紅槐手裡的那包藥就真的進我的嘴了,到時候我就會是你現在這副樣子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“啊……”
榮淑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,她渾身燙的厲害,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火爐上烤一樣,難受得在床上直打滾,從這頭滾到那頭,“有本事,你就殺了我!”
“我說了,殺人放火這種事情,我不會做。”
榮音冷冷眯了眯眸,“倒是你,殺個人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。隻是我不明白,紅槐不是你的人嗎,你殺她是為了什麼,難道隻是想要嫁禍給我?”
榮淑神色一顫,咬牙道:“你在說什麼,我聽不懂。”
“聽不懂沒關係。”
榮音淡淡一笑,“反正現在難受的人不是我,我不著急。你要是能熬得住就儘管嘴硬,反正藥是榮玉下的,就算你真的死了,賠你性命的也不會是我。”
榮淑恨得牙都要碎了,她腦門的汗蹭蹭地往外冒,感覺嗓子眼都快被燒乾了,啞著嗓子道:“你到底想聽我說什麼……”
“跟我講講紅槐死的經過吧,我得知道,你們是怎麼往我身上潑臟水的。”
榮淑咬了咬唇,朝韓曉煜看了一眼,嘴巴閉得緊緊的。
榮音明白她的意思,便朝後對韓曉煜道:“你先出去,在外麵等我。”
韓曉煜皺了皺眉,“我不在,她要是狂犬病發作,傷了你怎麼辦?”
榮音啼笑皆非,“你看她現在這樣,站都站不穩,傷的了我嗎?聽話,趕緊出去。”
韓曉煜這才不情不願地退了出去。
榮淑看著這一幕,冷嗤一聲,“這傻小子,對你倒是情深義重,也不知道是哪隻眼睛瞎掉了,真應該去看看眼科醫生。”
“少廢話。這裡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,說吧。”
榮淑知道再拖下去她就真的要步紅槐的後塵死在這裡了,她咬咬牙,“我告訴你紅槐死的經過,你會放過我嗎?”
“你放心,我真想讓你死的話,不會選擇這種方式,太下作。”
榮淑冷哼一聲,“你還知道下作。”
“這不是跟你學的嗎?”
榮音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,“你的時間不多了,快說吧。”
榮淑忍著滿身的難受,閉了閉眼睛,認命地開口,“沒錯,紅槐,確實是我弄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