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卿卿也點了兩個菜,卻都是淡的不能再淡的素菜,和榮音這邊無肉不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醇郡王瞧著都食之無味,“陸小姐不再多點兩個?光這些能吃飽嗎?”
陸卿卿將兩道素菜都放在麵前,和榮音點的葷菜隔的遠遠的,涇渭分明,顯得不與她“同流合汙”一樣。
她唇角浮起淺淺微笑,“我飯量小,口味也比較淡,和少夫人喜好不太一樣。”
榮音正盯著那香噴噴的醬肘子,莫名被紮了一下,真是怎麼聽怎麼彆扭。
她知道宴無好宴的道理,陸卿卿今天既然來了,勢必不會和她和平相處地吃完一頓飯,不興點風作點浪好像都對不起她這張臉,渾身都帶著刺,想儘辦法地紮她。不過她也是扛著大炮來的,誰怕誰啊?
“聽見沒?”
榮音轉頭看向段寒霆,“陸小姐說我口味重呢,看上誰不好,偏偏看上了你。”
“是嗎?”段寒霆淡淡抬了下眼皮,“我哪裡不好?除了我,還有哪家的丈夫能慣的起夫人天天吃醬肘子,養成小豬也心甘情願。”
榮音嗔他,“你才是豬!”
陸卿卿冷眼看著,臉色都變了。
她用來嘲笑榮音的話,卻被她弄做打情罵俏的由頭,大庭廣眾之下,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她也不害臊!
小王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,直接傻了眼。
斜對麵坐著的這位,真的是以前那個,冷漠霸氣,連笑都不會笑的少帥嗎?
怎麼跟他印象中的不一樣啊?
醇郡王在一旁笑歎,“早就聽聞少帥娶了個女嬌醫,寵的如同掌上明珠,百聞不如一見啊,你現在這個樣子,真叫人認不出來。我以前都以為你這輩子注定要打光棍了,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天。”
小王爺在一旁狂點頭,對兄長的話深以為然。
榮音看著眾人的反應,不由好奇,“他以前什麼樣啊?”
贏振想起來,不由打了個冷戰。
認識段寒霆的,都知道他以前什麼德性,那真的是方圓十裡都能感覺到他周身冰冷的氣息,像是萬年不化的冰碴子,沒有一點人情味,哪怕他的長相氣度放在男人堆裡是一等一的好,身上那股人畜不近的冰冷氣息連母狗都不敢靠近他,名媛小姐們隻有暗戀的份兒,哪個也沒膽真的上前求愛,除非是不要命了。
榮音聽著,不由失笑,看著段寒霆,饒有興味地問,“你以前這樣嗎?我怎麼都不知道。”
段寒霆麵無表情,仿佛大家在討論的並不是他一樣。
事不關己,高高掛起。
小王爺好奇地問榮音,“他剛遇到你的時候不這樣嗎?我一直想問,你倆是怎麼認識的?”
他這話一經說出,另外幾個也紛紛抬起頭來看著他們,同等好奇。
“不這樣。”榮音搖了搖頭,“我倆是在回國的遊輪上遇到的,剛見麵他就把我摁在了牆上,我當時就想,哪裡來的無恥狂徒?”
段寒霆也想到了那日的場景,他剛回國,就被穎軍的人追殺,闖進了榮音的包廂,那應該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一天了卻不曾想,竟然在這一天遇到了他的命中注定。
遇到榮音之前,他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見鐘情。
緣分二字,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,妙不可言。
想到這裡,他會心一笑。
這一笑不打緊,看呆了其餘四人。
贏振眼睛都放亮了,興衝衝地問:“那後來呢?”
“後來……”榮音一頓,覺得自己說出來不太好,捅了捅段寒霆,“你說。”
段寒霆接過話頭,“我身受重傷命懸一線,她救了我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