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帥帳子裡有女人
“右手伸直,背挺起來,瞄準目標,開槍!”
伴著一聲清朗的微喝,榮音一發子彈打了出去,不偏不倚,正中靶心,前方計分的兵吹了下口哨,十環!
“Yes!”榮音開心地握了一下拳,朝段寒霆挑了挑眉。
那意思像是在說:我厲害吧?
段寒霆卻一派嚴肅的模樣,負手而立,沉聲道:“隻一發十環有什麼了不起的,再來!”
“是。”榮音立馬收了表情。
這廝認真起來是真嚇人,整整一個上午連個
笑臉都沒有,在榮音連打了五發都是六環七環後,段寒霆那張臉黑的簡直要吃人了。
難怪小傲會這麼怕他,做段寒霆的徒弟沒個強大的心臟根本不行,嚇都被他嚇死了。
阿力卻安慰她說:“哎呦喂夫人您就知足吧,少帥對您夠溫柔了。他訓練士兵的時候都拎著皮帶,就李峰和劉強他們,哪個沒挨過他的抽?”
嚴師出高徒,榮音不怕師傅嚴厲,就怕師傅不認真教。
她小時候跟著師父師娘學醫,也沒少挨戒尺,就連她都不得不承認,一味的說教有時候效果甚微,不如直接痛那一下來的記憶深刻。
後麵的射擊榮音有了經驗,都打出了十環的成績,段寒霆的臉色這才肉眼可見地緩和了些。
“歇會兒吧。”段寒霆總算是大發慈悲。
榮音嗓子都冒煙了,走過去段寒霆便將早就晾好的水遞給了她,榮音笑著接過,咕咚咕咚灌了一茶缸的水。
“慢點喝。”段寒霆說著,聲音已經不似方才那般嚴厲。
榮音喝完水,擦了擦嘴角,由於喝的太快還有些微喘,問道:“怎麼樣?”
段寒霆挑了挑眉,“想聽實話?”
“廢話。”
段寒霆便說實話,“如果是小傲,這會兒屁.股已經被我打腫了。”
“…”榮音差點被自己喝下去的水嗆死,她通紅著一張臉看著他,覺得受到了打擊,苦著小臉問
,“這麼差嗎?”
段寒霆沉吟了片刻,“這隻是初步訓練,已經給你縮短了射擊距離。如果按照正常的標準,你的平均射擊水平目前隻有7分。”
那還真是挺差的。
榮音沮喪地低下頭,而後又抬起頭來,目光沉定,“再來!你不許心慈手軟,怎麼對小傲的就怎麼對我,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。”
說著,榮音重新走到原來的位置上,再次舉起了槍。
段寒霆負手看著,眼底閃過一抹欣賞和驕傲。
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,就這股不服輸、不認慫的韌勁兒,天底下有幾個女人擁有?
後麵幾天榮音就呆在軍營裡接受段寒霆的訓練,有時候還穿上軍裝和士兵們混雜在一起晨練,打拳,泥地爬行,她把小臉弄得臟兮兮的,彆人愣是沒認出她來,隻以為是剛來不久的新兵蛋子,練起來毫不手軟,榮音摔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,晚上就偷偷跑到段寒霆的軍營讓他給抹藥。
“嘶,哈…輕點兒。”榮音疼得直吸氣,碘酒抹在藥膏上,那一瞬間疼得榮音想殺人。
她白皙細弱的腿上膝蓋上全是淤青,好多地方都泛著紫,榮音皮膚本就白,傷痕烙在皮膚上就極為明顯,刺目。
段寒霆一邊給她上著藥,一邊心疼地說不出話來,咬著牙硬邦邦道:“明天回家吧,彆再練了。”
“那不成!”
榮音立馬反駁,“我這剛練的有點成效了,怎麼可以半途而廢?哎,你今天看到我過肩摔了嗎,那小薛比我高一頭,摔的他四仰八叉的。”
段寒霆重重地哼了一聲,“你身上這些傷也是被他磕出來的,我饒不了那混小子!”
今天榮音跟一個叫薛然的新兵杠上了,那薛然人不大,才十六歲,一身的腱子肉,彆提多壯實,對打的時候人人都避開,唯獨榮音挑了他。
上半場,榮音簡直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,光是身體不小心撞在一起,他身上的肉都磕的她骨頭疼。
但下半場榮音瞅準了他下盤不穩的弱點,幾番回合下來直接給人來了個過肩摔,驚得眾人一片嗷
嗷叫,也將薛然摔的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