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陣的尖叫聲中汪拙言鬆開了手,舉手投降:“好好好,你贏了。等到了東京,我讓你哥把你抓回去。”
慕容妍朝他吐舌頭扮鬼臉,“略略略……”
她心道,本小姐對東京可比你們熟,我哥在國內都抓不到我,國外更不用想了。
汪拙言被慕容妍氣得腦殼疼,掐了掐腦門瞪了她許久,隻聽旁邊段寒霆冷幽幽的聲音,“旁邊那位,也是你帶來的?”
這句話,他是衝慕容妍問的。
慕容妍一愣,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回答是還是不是,本著互幫互助的心理,她下意識地應道:“是啊,我帶來的。”
汪拙言一聽臉色又沉了幾分,“自己上來就罷了還再贅上個丫鬟,你真當這是你們慕容公館,由著你胡作非為,你們兩個,都給我下去!”
他少爺脾氣上來,根本不想跟慕容妍好好說話了,直接上手將慕容妍拽出去,慕容妍差點被他的大手甩出去,段寒霆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寬厚粗糙的大手觸到肌膚的一刹那,慕容妍手腕像是過了電一般,連帶著整條胳膊都酥酥~麻麻的,隻是這感覺稍縱即逝,因為等她站穩段寒霆就放開了。
她對上他深邃檀黑的一雙墨眸,眨了眨眼皮,道了聲,“謝謝。”
段寒霆神色不動,隻淺淺勾了下唇角,視線就被汪拙言吼過去了,要說剛才汪拙言還收著脾氣,這回卻是從胸腔裡發出來的一聲獅吼,“婉瑜?”
這聲吼不同於剛才的疾言厲色,是悶悶的,不敢置信地呐喊,如雷劈一般呆愣在了現場。
彆說汪拙言,連段寒霆都愣住了,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之人,以為出現了幻覺。
被拽出去的馮婉瑜看著兩個人,訕訕地開口打了個招呼,“嗨。”
“……”
軍醫給汪拙言後頸處尚未愈合的傷口換藥,汪少帥神色未動分毫,隻冷冷地瞪著眼睛,將不遠處的女人一道一道地淩遲。
婉瑜被他銳利的視線盯的一陣心虛,沒什麼底氣地說了句,“我可不是跟著你來的,我是為了我的事業。”
汪拙言還是那麼冷颼颼地盯著她。
相比慕容妍這個完全混上船的,婉瑜卻是光明正大地申請加入記者團的,畢竟她是北平京都報社的第一筆杆子,有她的加盟這趟出行絕對會引起轟動。
所以他能理直氣壯地將慕容妍從船上趕下去,卻不能趕婉瑜,要不是段寒霆的臉色難看程度絲毫不輸給他,他都要以為是段寒霆故意把人弄上船的。
段寒霆看著婉瑜的眼神也冷颼颼的,“你要出門的事,跟馮爸馮媽說了嗎?音音知道嗎?”
他敢肯定不知道,不然榮音不可能一點口風都不透露給她。
而且這次赴日之行並不是去遊山玩水,榮音若是知道婉瑜想來,肯定想方設法地製止了,不可能由著她胡來。
果然,婉瑜眼神有些躲閃,隨即訥訥道:“我告訴她了……船要開動的時候,我把信塞進她口袋裡了。”
在段寒霆的瞪視下,她趕緊補充了後麵那一句,結果段寒霆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“哎呀,好啦。”
婉瑜無奈地看向衝她頻頻發射冷刀子的兩個人,“總之我這次去東京的目的很單純,就是為了采新聞,兩大少帥赴日觀秋操,這麼大的事情怎能錯過?”
汪拙言一聽這話,都不管軍醫有沒有換完藥,猛地上前擒住婉瑜的手腕,不由分說地將她帶往包廂,“你給我過來!”
軍醫剛剛好換完了藥,無奈地歎口氣,暗道這差事真不好乾。
他把東西收拾好後就退出了船廂,繼續看暈船的士兵去了。
偌大一劫船廂便隻剩下段寒霆和慕容妍兩個人,慕容妍看了半天熱鬨,眼睛卻始終沒怎麼從段寒霆身上挪開。
她看著這個英俊又冷清的男人,微微一笑,“你就是奉軍少帥,段寒霆。認識一下,我叫慕容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