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罪惡的源頭……是玄司北自己吧!那天她在他背上撓掐了幾下,他也亢奮非常,十分用力。精疲力竭之後,她身上各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,原本看上去隻是微紅而已,可是姬無朝這具身體實在嬌弱,兩天之後,就轉為了明顯的青色。
宋悅臉色黑了,身體輕輕一晃,繞開玄司北的掌控,回到桌邊。玄司北仍然盯著她脖頸處那一抹淤青,不知在想什麼:“睿王麼……”
那就再解決掉一個麻煩人物。
宋悅斜了他一眼。
嗬,害怕了吧?
害怕也沒用,睿王本來就距離京城不遠,被她寫信一催,這幾天估計就能趕來。
……
因為清楚玄司北計劃的詳細情況,宋悅特意吩咐飛羽和李德順除掉他在燕國的內應。
她做得很小心,為了讓他以為這是巧合,特地拉著飛羽詳細吩咐:“東南邊的這幾家商鋪的位置我都給你標好了,這些都是一些武功不低的精銳,暗殺也好,帶地痞無賴攪渾視線也好,反正讓他們的店開不下去,把他們趕出燕都,懂嗎?”
飛羽深深看了她一眼,二話不說便照做。
李德順那邊,她也特地囑咐了一遍,讓他儘量分各種手段對付西北邊的暗樁,彆讓他們察覺到是一群人所為。
在睿王浩浩蕩蕩的軍隊來到燕都之前,飛羽和李德順那邊就有了消息,奇怪的是,他們所見所聞,和她掌握的玄司北的計劃有些不符,人數顯而易見的少了許多,而且多半都沒有留意,很輕易就被趕走了位置。
玄司北也安分得有些詭異了,更可怕的是,他對燕國朝政比原來還更上心,要說他原先隻是為了掌權才頻繁光顧禦書房的話,那現在就真的是在處理各種大小事務,而且,那些批注她都仔細看過,沒有哪處是對燕國不利的。他的發兵計劃,也遠遠超過了時限,暗處也沒一絲動靜。
宋悅迷惑了。
這天,她穿著一身隆重的明黃色,帶著許多官員站在城頭,看著城中人頭攢動,心情複雜。
在她那封加急信的作用下,睿王終於來了。
宋悅展目望向遠處,睿王的軍隊已經到了燕都腳下。身邊,一襲白衣的玄司北和以往一樣,雖然從穿著上看,怎麼看怎麼像是一朵純潔無垢的白蓮花,但那陰鬱深沉的危險氣息讓她毫不懷疑,如果氣場有顏色,那他整個人連芯兒都是黑的。
蒼天啊……
【每次看宿主表麵淡定心裡卻一副痛哭哀嚎的樣子,就忍不住想笑。】
宋悅:大地啊……我覺得我寫信叫皇叔來,是個錯誤的決定,冷漠.jpg
【為什麼?】
宋悅:我叫他來,是以為玄司北要帶兵來謀反!結果他帶回來的那些兵,李德順都查過了,全是原裝的禁衛軍,沒有被他的人頂替,一個都沒有!如果玄司北根本不打算帶兵打過來,那我還冒著被皇叔謀害的風險把他軍隊叫過來乾嘛?
【……】
【彆那麼悲觀嘛……萬一皇叔是個好人呢?】
宋悅:……隻能賭一把了!
以前姬無朝在皇叔心裡的印象,估計就是爛泥扶不上牆,以至於看上去很容易被揉捏。如果是最壞的結果,她就主動示弱,立馬挑起玄司北和皇叔之間的矛盾,讓他們對付著去,說不定還能漁翁得利。
【可他們也精明得很,要是反應過來,知道幕後黑手竟然是宿主,那豈不是要炸……】
想到這個結果,宋悅瑟瑟發抖:我覺得……應該……不會這麼恐怖吧?就是想吞他們點軍隊而已……
說著,睿王的軍隊已經進了城,走在最前方的人,容貌與姬無朝有幾分相似,隻是更顯沉靜,處變不驚。
宋悅捏著下巴點了點頭。
是個帥叔叔,顏值滿分,果然是姬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