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訂太多, 被FD君攔下了喲~
不過有些提醒的話,還是要說的:“尊主親自入燕, 恐有危險。刺殺之事,可以交給……”
“不入虎穴, 焉得虎子?再說, 我倒是對那燕國皇帝有些好奇了……他和傳言當中的形象, 怕是不符。是我大意了, 能在皇宮安然無恙活下來的人, 不會那麼簡單。”玄司北一雙深沉的黑眸中,閃爍著冰冷的光澤, 與他稚嫩的臉全然不符, “此次行動,不是誰都能勝任的, 我必須親自確認。”
若姬無朝當真和傳說中的那樣昏庸且無能,那他可以放他多活幾日。如若他是韜光養晦……那就必須趁他成長起來之前,想方設法把他除掉。甚至是他親自刺殺。
他緩緩背過身去,無知無覺地撚了撚手中被揉成一團的信紙, 想著想著, 不知為何,思緒又回到了宋悅身上。
她說她就在大燕都城做些小本生意……
他喂了幾天兔子,愈發覺得這隻雪白兔子和它的主人有些像, 一樣傻頭傻腦的。可它的主人除了一封書信外, 再沒任何音訊, 有時候看著它, 他會突然升起一種剝皮拆骨、吞吃入腹的衝動,一雙眸子冷幽幽的。
隻是想到她的囑咐,他又收斂了些。這些日子,他也想過自己是不是因為自幼喪母,才對這三十好幾的女人有著非同一般的感覺,但想了想,似乎這又並非依賴,心下總覺得這種感覺很微妙,和以前的不一樣。
自幼在皇宮,讓他把人自然的歸位了兩類,一類是有用的人,一類是其他人。而她,似乎不屬於這兩類的行列。
很奇妙,他想知道為什麼。不僅僅是那股蠢蠢欲動的探知欲,更是心中不為人知的一角,有著隱秘的念頭,想要探究她,探究她的過去,探究她的現在,直到變成她生活中根深蒂固的存在,讓她時時刻刻都能看到自己,才肯罷休。
所以,這幾日他一直在計劃著去燕都,而神算子此次的失敗,讓他升起了一個念頭——在探望宋悅之後,便順道入宮,親自探探這個姬無朝。
……
三日後,燕都,人來人往的大街上。
宋悅穿著一襲便服,打著白折扇,正優哉遊哉的逛著市集,完全沒有回宮處理奏折的意思,看上去心情不錯——三天前轟走了那個自以為是的吳大仙,這下沒人敢在她耳邊念叨彆的大臣的壞話,耳根子清淨不少。
雖然身在古代,但這麼多天以來,她連自己的都城都沒逛過,今天終於得空,算是散散心。
大總管李德順此時正穿著一身灰不溜秋的粗布衫,扮作她的隨從,看著擁擠的人群直皺眉,卻又不敢忤逆她的意思:“皇……公子,時候不早了,您看……”
昨天皇上就一臉嚴肅的把他叫來,害得他以為有什麼大事,沒想到皇上竟然提出了“微服私訪”,先把京城腐朽的亂象說了一遍,又一本正經的表示要從燕都開始一肅風氣,他聯想到前幾日皇上的所做所為,還真以為皇上開了竅,便沒有反對。
結果一出宮,皇上似乎就變回了原樣,吊兒郎當沒個穩重,穿著一身秀才的白衣,打著折扇,遠遠看去,好一個風流俊俏的少年郎……這一路走來,皇上儘瞧些新奇玩意、湊熱鬨了,可就是一樣正經事沒乾。
李德順有些懊惱,他早該猜到皇上所言,隻是想要出宮遊玩的借口的……罷了罷了,還是孩子心性,就讓他再玩會兒。
“還早呢,都還沒到中午,急什麼。”宋悅擺擺手,對路邊頻頻投來傾慕目光的姑娘笑了一笑,“唰”地一下打開了折扇。
【宿主彆自戀,就你這高度,要裝成才子,氣勢上還差一截兒。趁早滾回去批奏折好嗎?】
宋悅:燕都沒彆的好玩的地方,其實……那什麼,我想去青樓逛逛。
【冷靜,你沒那功能。】
宋悅:作為一個穿越者,要是連青樓都沒去過,那豈不是白來古代一趟?我隻是好奇看看!
這次她出來的本意,確實是要確認燕都目前的環境,體會一下民風。不然一直待在皇宮裡,聽的都是下人報告上來的消息,總會有種不真實感。
因為除了李德順,在偌大的皇宮中,幾乎誰的話也不能相信,她甚至不敢留宿在妃子的宮中,隻能借著煉丹的名義,在煉丹房裡的貴妃椅上睡覺,日子過得算是艱辛的了。
不過好在很多人已經認定她姬無朝活不了多久了,不怎麼關注她這個不理政事的皇帝,所以她對後宮不聞不問,也沒人關心。甚至她在蹲牆角的時候,還聽嘴碎的宮女討論過宮中秘聞——關於皇帝姬無朝綠帽子的頂數。看起來,雖然表麵很怕,但沒人打心裡把她當回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