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儘立時動身,一刻都不敢耽誤。
走出幾步,她忽而轉身問桃枝:“知道怎麼說吧?”
桃枝想用拳頭敲敲胸口,發現手沒空之後,給了她一定堅定的眼神。
春儘放心地走了。
範黎出來,對桃枝說:“夫人,讓她陪拂雪姑娘用飯,我先走了。”
桃枝低眉順眼:“夫人被二夫人叫走了。”怕他不知道是哪位,桃枝還貼心地解釋:“蘭園的二夫人。”
範黎:“……清蓉找夫人何事?”
“二夫人經常心口痛,您不在的時候也時常來找夫人瞧。”
範黎再次沉默。
看來他不在的時候,春儘把他的那些夫人們照顧得很好,玩的都是他沒聽過的花樣。
倒是自己多餘了。
猶豫片刻,範黎推門進去,拂雪期待的眼神落空,一臉嫌棄地看著她。
“怎麼是你?”
範黎走到桌前坐下,淡聲說:“你想見的人去看彆人了,委屈您跟我一起用膳。”
若不是她初來乍到又受了傷,他絕不會顧及她的感受。
拂雪眼神微動,問:“去看誰了?”
“清蓉心口痛,夫人去幫她瞧病了。”
話音剛落,拂雪悶哼一聲,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,肩上傷口血流如注。
範黎從凳子上彈起來,厲聲:“你瘋了?!”
拂雪眼眸通紅,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:“現在我更需要她。”
鮮血順著肩膀滴落在床邊,染紅了淡粉色的床幔,範黎一個久經沙場的人都覺得疼,拂雪卻麵無表情。
範黎輕歎一聲,轉身往外走。
“彆自殘了,我去把人給你找來。”
攤上這麼個瘋子,真是他的晦氣。
桃枝端著飯菜站在門口,見範黎出來,還以為他要讓自己布菜了,沒想到他卻揮了揮手。
“拿下去吧,等你家夫人來了再吃。”
桃枝恭敬地應一聲,屁顛屁顛地下去了。果然夫人在將軍心裡是不一樣,嘿嘿。
春儘其實並沒去趙清蓉的院子,而是在後花園的涼亭裡吃瓜,兩隻鴨子打架她看了一刻鐘,並且不覺得無聊。
如果為了躲避一個麻煩而被更煩的人纏上,那還不如不躲。
此刻正是日頭最毒的時候,沒有人會來這裡,正好讓她落個清淨。
不愧是你啊春儘!
春儘咬一口冰鎮西瓜,為自己的英明神武沾沾自喜。
“我能吃一塊嗎?”
“可以,給……”
春儘手伸到一半怔住,看著麵前的黑炭表情有點僵硬。範黎從她手裡接過瓜,說了聲謝謝,一口吃掉了一大半。
他坐在春儘對麵,問:“夫人,清蓉的心口不痛了?”
春儘:“……”
範黎吃完瓜,把瓜皮規整地放好,再次看向春儘時,眼神非常真摯。
“夫人,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但我保證你擔心的那些都不會發生,你安心待在府裡,隻要沒有犯下彌天大罪,我會永遠保你將軍夫人的位置,以及現在的榮華富貴。”
“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麼?”春儘放下瓜,直直盯著他。
範黎點點頭,一臉自信。
春儘仔細揣摩了一下他剛才的話,不禁脫口而出一句:你懂個屁!
我哪是在意將軍夫人的身份,我是怕要跟你個黑炭有夫妻之實!
沒看出這小子還挺自戀的,覺得她在跟拂雪爭風吃醋才故意躲到這來。
呸!不要.臉!
礙於身份,春儘不能把這些話說出口,憋得很是難受。
範黎以為她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