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很少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吵架,一般都是比較大的事情,而這次的起因,就是我打算回老家永州。
我和柳湘的想法不太一樣,她的努力的目標,似乎一直是為了去見更加廣闊的天地,所以在畢業之後,她的目標城市就直接定在了首都。
而我那個時候最初的想法就是待在湖南,長沙,或者是永州都行,儘量的切合實際,但是為了愛情,我也放下了自己的打算,陪著柳湘一起到了北京來,一待就是六年。
期間,我們做過嘗試和努力,想要讓自己的身軀與靈魂,都留在這個國際化的大都市裡,但日益攀高的房價,和我們相對比甚至有些可憐的存款都在告訴我們,不可能,這三個字。
而且,隨著時間的增長,二者之間的差距還在拉大,肉身都找不到長期穩定的合適居所,何談靈魂。
直到前段時間,柳湘二十九歲的生日,她父親將電話打到了我這兒來,借著祝福的口吻,也旁敲側擊的暗示我,該有一個結果了,所以我才做了這個決定。
我和柳湘雖然還沒結婚,但是和老丈人丈母娘的關係處的還算不錯,而他們似乎是了解自己女兒的脾氣,所以都會把意見和想法給到我這邊來。
而我的老爸老媽,雖然性格佛係,從來不催我,但我也大概知道,他們心裡麵是什麼想法。
所以一切綜合起來,我才做了這個決定,老丈人對我的要求不高,我和柳湘結婚,隻要有房就行,至於彩禮這方麵,按著附近的習俗隨便給點,有那個意思就行了,但是不能沒有。
而憑我和柳湘現在的存款,已經能夠在永州不錯的位置,全款拿下一套還算勉強過得去的房子了,並且還能夠體麵的操辦我們兩個的婚禮。
將近而立的年齡,以及雙方父母的期望,還有嘗試了幾年都沒有的結果,讓我不能再對柳湘妥協。
最初來北京,那是因為愛情,但現在麵對著婚姻,我心裡麵很清楚不能鬆這個口,讓柳湘繼續跟隨著自己的想法而來,哪怕她說願意先把戶口本從她父母那兒弄出來,先跟我結婚。
我的堅持與柳湘的固執相對,讓我們都沉默了下來,在這個五環的狹小出租房裡,房間裡的一切都很簡單,這也可以說是我們在北京幾年的一個縮影。
為了嘗試著在這個城市留下來,我們儘量節儉平時的開銷,拒絕非必要的無用社交,將掙到的錢全部都攢了下來,但想要在北京買房的希望還是很渺茫。
初到北京第一年我們基本上是0存款,柳湘從事的人力資源這一塊,進了一個還不錯的公司,而我則從事的室內設計,完全看公司業務量說話,後麵收入才慢慢的漲了起來。
兩個人的收入,平均加起來一萬八的樣子,有時候我這邊好一些,能過兩萬,但都是少數時候。
我們麵對著每天路上將近四個小時的通勤,也沒有將租房處搬到近一點,或者是計劃輛車,都將錢攢了下來,但是上次路過北五環的一個樓盤,將近六萬一平的價格還是讓我們感到絕望。
前段時間,柳湘升職了,工資漲了兩千多塊,也過了萬元的門檻,我不知道,這算不算是她不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