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你有更簡單的方法——那就是不接電話,這樣你就可以繼續這場無所顧忌的自由之旅了。
但你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接通。
“朔君?”太宰治好聽的聲音從電話那一邊傳來,從他的語氣裡你聽不出任何的情緒,你無法捉摸出他的想法。
“是我。”你應道。
你聽見太宰那邊傳來輕輕的呼氣聲,“沒事就好,醫生說你突然不見了,我很擔心你呢。”
不得不說,他人直白說出的“我很擔心你”,是有幾分蠱惑的力量的。
“太宰先生擔心的是我的安全嗎?”你問。
“是啊,擔心出事。以後可以不要不告而彆嗎?”
如果要細究,他這句話有一點微妙的地方,因為他說的是“擔心出事”,而不是“擔心你出事”。
“如果太宰先生也能答應我絕對不會不告而彆的話,我就答應你。”你說。
“我當然不會這樣做。那就這樣約定了哦?”
“可是太宰先生在撒謊。”你說,“你走的時候從不和我說。”
不知怎地,一種火焰燒灼的感覺,從你的靈魂深處傳達至軀體,致使你的心跳變得紊亂起來。你覺得嘴巴有些乾,無意識舔了舔嘴唇。
“……嗯?”太宰沉默了一會兒,語氣有些疑惑地問,“我有這樣做過嗎?”
“昨天晚上,你明明知道我沒睡著,但你還是沒和我打一聲招呼就走了。”你說。
“朔君……”太宰笑了起來,“你這樣說的話,是不是就太不講理了呢?我可沒有讓你假裝睡著。”
“少年人的世界都是不講道理的。”你不講道理地說,“太宰先生,如果你能保證不會不告而彆的話,以後我出門就事先告訴你一聲。”
“你在哪裡?信號不是很好,聽不清呢。”太宰若無其事地說。
顯然,他並不想做出什麼保證,也不想任由你將話題牽著走,於是用一種極其虛假的說法拒絕了你。
你開的是免提,聽見這句話的費奧多爾輕輕笑了一聲,“我這裡的信號,好到能將您的保證一字不落地記下來。”
太宰那邊沉默了幾秒,“朔君,就算你忘了很多東西,但你還記得你之前的傷勢吧?成年人的世界是非常殘忍的,他人即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