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槽!這人就像天氣預報一樣不靠譜,說好明日來,怎麼還提前了?
“快,二丫,那四個呢!都給我喊來!”
她不能讓徐渭北先單獨見那四個。
如果當著自己的麵,四個小妾應該背負著對前身的懼怕,不敢告狀。
苟且一時算一時。
“在搭黃瓜架子呢!”二丫道。
“那好,我們也去。”顧婉寧當機立斷。
她要證明自己“身先士卒”,也在乾活,而且也避免直接對上徐渭北,多給自己一點時間考慮。
四個小妾見到主母來,遠遠的就跪下,低垂著頭,可見“家規”森嚴,妾室守則厲害。
“你們,抬起頭來。”
接受她目光的威懾!
然而四個小妾一抬頭,顧婉寧差點沒崩住。
四個小妾一個比一個黑,明明都是十八歲上下,花一般的年紀,現在卻生生被摧殘得——炭化了。
徐渭北回來對著這四塊黑炭,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……
大姨娘李氏低聲試探道“夫人是要吩咐奴婢種什麼嗎?”
顧婉寧心說,徐渭
北回來,給你們種兒子要不要啊?
吐槽歸吐槽,氣勢還得拿捏住。
“侯爺說,有人跟他告狀,說我欺負你們,嗯?我聽說,你最近給侯爺帶東西去了?”
“回夫人,是,奴婢是,不,不是……”大姨娘頓時瑟瑟發抖,語無倫次地道,“奴婢隻給侯爺送了一件新衣,沒有送信。奴婢對天發誓,絕對沒有害您之心。”
“是嗎?”顧婉寧拉長了聲音。
周圍再次陷入了沉默,空氣都仿佛凝固了,讓人倍感壓抑。
李氏的爹,是個六品芝麻官,在京城裡排不上。
平時她沉默寡言,閒暇時間還會做針線,做得一手好繡活,所以前身對她還不錯。
她應該沒那麼大膽子……吧。
另外三人……
“你想知道誰告狀,可以直接來問我。”園子入口傳來一個男人冷厲的聲音,打斷了顧婉寧的思索。
顧婉寧抬頭,就見到門口站著個男人,二十出頭模樣,劍眉星眸,眼窩很深,鼻梁高挺,身姿挺拔,身披銀甲,手中持劍,氣勢凜然。
不是種馬徐渭北,又是哪個!
徐渭北看著顧婉寧,目光銳利凜冽,藏著鋒刃一般的淩厲,“青天白日,你如此肆無忌憚!”
“侯爺,有話好好說,小心風大閃了舌頭。”顧婉寧看見他,戰鬥力指數級上升,開口時候皮笑肉不笑。
雖然她心裡慫得一批,但是她不允許自己輸。
是,前身有錯,不該磋磨這些同樣可憐的女子。
但是問題是,他徐渭北憑什麼大吼大叫?
成親當日抬四房小妾,他算什麼好東西!
當真要針尖對麥芒地鬨起來,她就告他個寵妾滅妻!
想到這裡,顧婉寧冷笑“我給妾室訓話,侯爺有話說?”
雖然她不想惹事,但是事到臨頭,那就戰唄。
你是潁川侯,有個大長公主祖母,可是我爹內閣首輔,我大哥在翰林院,二哥尚主,三哥金吾衛,姐夫是王爺,我怕你?
對上小妾多少心虛,但是對上種馬,顧婉寧遇強則強,戰鬥的血槽瞬間拉滿。
“妒、口多言,你犯了七出之罪,我要休了你。”徐渭北厲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