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裝,把話說清楚。”徐渭北硬邦邦地道。
“侯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我還有什麼好說?”顧婉寧道,“是我不識時務,看不清自己位置,是我的錯。”
沒有能力之前,不要寄希望於彆人的良心。
指望一個位高權重,少年得意的天之驕子,把自己當成平等的人,是她異想天開。
“你好好說話。”徐渭北口氣和緩了很多。
他隱約感覺到,事情似乎朝著他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發展了。
“你摸著良心,我虐待過你嗎?”徐渭北道,“我們現在相處得不是很好嗎?”
“侯爺很好,都是我不好。”
徐渭北“好好說話!”
顧婉寧卻覺得心累,更加堅定了搞事業的決心。
“侯爺早點休息。”
二丫怎麼不吵了?
就這樣偃旗息鼓了?
女人啊,不能有軟肋,玉米明顯影響了夫人發揮啊!
徐渭北頓了片刻後還是開口了“和離不和離的,事已至此,你也彆糾結了。我和你爹的事情,也與你無關,不會遷怒於你。你在侯府,安心待著,我不會虧待你。”
顧婉寧沒有說話。
她可以把徐
渭北當成上司伺候,滿足他各種合理不合理的要求,為了生活,誰都得受氣。
但是問題是,她得有跳槽的權利。
她不是賣身為奴。
現在她想走了,他說“不會虧待”,可是明明,自己人生規劃早就告訴過他。
心很累,不想說話。
徐渭北也沒有再說話。
他也覺得委屈。
他不想和離,就罪大惡極?
當初皇上賜婚,沒有征求他同意;現在和離,還要罔顧他意願?
他不是說離不開顧婉寧,就是,就是……不想再去雞飛狗跳地適應另外一個人。
他對她,還不夠好嗎?
徐渭北睡不著,而且不想和顧婉寧待在一個房間,就起身去了外書房。
高覽困得直打哈欠,恨不能找兩根小棍把眼皮子撐起來,卻還得強打精神作陪。
“高覽。”
“哎,屬下在!”高覽使勁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疼得他齜牙咧嘴,精神了點。
“你說我對她不好嗎?”徐渭北握著茶杯,目光有些失神,是在認真反思自己的。
高覽“嗬嗬,這個,這個……”
“你嗬嗬什麼?說實話!”
“確實不怎麼好。”
比如,彆人逮著你爹天天罵,然後說是對你好,你樂意?
比如,你什麼都沒乾,卻占著“養小妾”“養外室”“有私生女”這一係列的“好名聲”,哪個消受得起?
“侯爺,上次大長公主賞花宴的時候,屬下就聽到有人嘲笑夫人,說她可憐……”
徐渭北眼中戾氣翻騰“誰說的!”
看他不把她舌頭拔了!
都是這些壞東西,挑撥離間,要不他和顧婉寧能這樣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