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險的黑衣男人(2 / 2)

“媽媽,我……”

平野惟猶豫地將長袖挽上去,露出手肘處被ok繃貼住的地方,她將ok繃撕開,露出裡麵的傷口。

這是昨天的傷口,還沒有結痂,受傷的麵積有點大,小臂上還有一些碰撞過後的青紫,襯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極為駭人。

但平野惟的母親隻是皺了皺眉。

“惟,我已經很累了。”她眼裡沒有對女兒的疼惜,隻有煩躁和不耐:“你乖一點,好嗎?”

平野惟想說她已經很乖了,她沒有去打架,也沒有去挑釁彆人,她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對後座的男生說過,男生的欺淩對她來說分明就是無妄之災。

但最後平野惟什麼都沒有說,隻是看著母親走回房間。

她在原地站了很久,然後默默收拾桌子,洗碗,眼淚一滴滴掉落在洗碗池裡。

出來的時候,媽媽的房間門漏了一條縫,女人的聲音傳出來,和剛才的冷漠完全不同,此時女人的聲音滿是嬌嗔,還帶著討好。

平野惟知道,電話那頭是媽媽最近認識的男人,如果發展順利,他們或許會結婚,那樣媽媽就不用再去辛苦的工作,也不用每次隻能買打折的衣服了。

這樣對比起來的話,比起隻是擦傷的女兒,果然還是電話那頭的男人更加重要。

平野惟斂下眼睛,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想過受了欺負要找家長。

她也沒有再去醫務室,可能是不想看見醫務室老師的眼神,又或者是,當麵對醫務室老師“你怎麼不告訴家長”這樣的問題時,她不想啞口無言,顯得自己很可憐。

平野惟用自己打工攢來的錢買了很多外傷藥,大部分都是創可貼和ok繃,或者止血的藥物。

這些藥越買越多,平野惟就將它們放在不用的箱子裡,變成了她自己獨有的醫藥箱。

雖然初中畢業後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男生,高中也沒有人再會欺負她,但這個醫藥箱還是被她帶在了身邊,不然總覺得沒有安全感。

而現在麵對著黑衣男人,平野惟無比慶幸自己有這個習慣,不然當男人說要處理傷口的時候,平野惟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