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. 蕩秋千(2 / 2)

宿主,等等,把你那惡劣的心思收起來,我們現在的計劃是迷惑白歧宴,你這樣,他怎麼會感覺不到你的怨氣呀!

李殊生生把那口氣收了回來,那疾如迅風的開始也變得不急不緩。她適度地搖著,儘力找一個既能讓人感到蕩秋千的樂趣,又不至於惶恐的弧度。

儘管這樣,李殊看著白歧宴手指骨節泛紅,嘴角繃得很緊很緊。李殊有點好奇如果這弧度再大些他會怎樣。這樣想著,任由自己的惡趣味發作,一不小心的,李殊手抖了一下,這種短距離地頻繁搖晃加上偶然的上下浮動,一瞬間在上麵的人就會麵臨失重感。整個人會覺得在下一刻他就會被拋出去。

白歧宴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白,嘴唇紅色儘數褪去,眼中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。李殊看夠了,心裡嗤笑著,道行不夠還硬要逞強。今天就大發慈悲饒他一回。

她又換回了正常的節奏,比一開始還要慢些。這種節奏好像是白歧宴的舒適區,他微微放鬆了捏著繩索的手,眼中的歡快漸漸代替了慌亂。

“你適應了嗎?”白歧宴偏頭,點頭,回答了李殊的問題。

“那就好,接下來我要加快速度了。剛開始先慢慢來,再加快,總會有那麼一些時刻,你會得了其中的樂趣的。”

李殊搖了半個時辰,白歧宴開始笑著,開始和李殊閒聊。問題是李殊先提的:“你為什麼老是想要蕩秋千。”

風高高卷起白歧宴淩亂的發,“我小時候身子不好,看著奴婢家的小孩能跑能跳。妹妹和她們玩兒,笑鬨不停,聲音穿過窗戶,來到我的床前。我當時就想,為什麼她們能笑得這麼開心,我趁下人沒注意,扶著床沿、桌子和門沿,遠遠地看見妹妹在蕩秋千,飛得那麼高,那身紅色,也豔麗極了。我在心裡告訴自己,我也想要。”

白歧宴眼神沒有焦點,他想起了那天下午的事,他跌跌撞撞,邊走邊爬了過去。妹妹讓他學狗叫,他高興地叫了,得了妹妹的允許,他坐上他剛剛垂涎上的秋千,在蕩到最頂點,最高,也是他最快樂的時候。秋千的繩索被妹妹笑著叫人解開了。他摔了下來,妹妹因此被關了三天的禁閉,而他也因此差點沒了命。

“所以這算是你對自己的童年在進行補償。”李殊蹙著眉,“那你不該對蕩秋千這麼恐懼呀。”

不是因為對事物陌生產生的不安感,也不是因為在過程中有太多未知而產生的害怕,是那種已經遇上了並且在某種時刻知道它會來臨的恐懼。

李殊問著:“你不會對蕩秋千有什麼心理陰影吧。”搖擺的弧度已經因為要聊天而非常小了。

白歧宴猛然抬頭,雙腳止住了晃動,他幽深的眼睛直盯著李殊,仿佛要把她釘在其中,李殊清晰地看見了她在他眼中的倒影。

李殊被嚇了一跳,也沒有撒開繩索,她看他的反應,知道她可能說對了。如果在這裡的是除了李殊外的任何一個人,都知道賠禮道歉再閉口不言,然後小心翼翼把話題帶到一邊去,如果地位比白歧宴低的話,還要跪地求饒磕頭饒命。

可是李殊偏不,她對白歧宴抱有一種天然的惡劣心。她想要把他的傷口挖出來,在太陽底下血淋淋的給她看。這樣帶來的後果,是把陰影帶來的傷痛變成痼疾,還是完全治愈,都不關她的事了。

她笑著說:“這是怎麼回事呢?”白歧宴默然,“其實你也不必很快的告訴我。”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