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. 花露(2 / 2)

於是她又悄悄咪咪地滾回了床底。

侍衛們已經查到了了三樓,李殊把耳朵貼在地上,腳步聲越來越清晰。

嗯,不會是來抓我的,肯定不是,李殊心裡這樣安慰自己。

她聽見了門開闔的聲音,看見一雙雙錦靴在這間房內來回走著。窸窣的翻找聲,櫃子鐵鎖的滑落聲,以及侍衛翻上房梁的唰唰聲。

連房梁上都找,看來這床底的她也逃不過去了呀。李殊抓了一把床腳積的塵灰,屏住呼吸等待著即將要到來的大臉。

在房內的各個角落都查過以後,所有人都圍著房間內唯一的床,那侍衛彎下腰,頭與小腿持平,李殊清晰地看見那侍衛臉上的麻子和他鼻子上的黑頭。那侍衛看見床底下還有個人,先是懵了一下,即刻張開嘴說話想要告知這床下的情況。李殊把灰丟進了他的嘴裡,連滾帶爬地出來,順勢抽了那侍衛腰上的刀。

其中一個人看見李殊後立刻吹了脖子上掛的木哨,尖銳的聲音引來了這青樓裡所有的白家人。先找到李殊的這撥侍衛臉上都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意。

李殊哪有空跟他們打轉兒,聽見哨響,她立即明白了什麼,直往窗戶邊衝,中間被這侍衛阻擋,與他們糾纏了一會兒,就錯過了最好的逃走的時機。她以為這些侍衛都是鹹魚,想不到還真有兩把刷子,五招之內還拿不下。

等到白歧宴進來這間房時,李殊明白她真的、徹底的、不摻一絲水分的玩完了。

兩人眼神交錯之間,她看見了他眼裡對著她從未有過的冷意。

雙方都告訴彼此,沒有什麼好說的,我就是跑了/你跑不掉了。

那就來戰吧。

在這種時候,李殊還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,早就摸了把刀。

白歧宴一招手,侍衛們不要命的圍攻她,她打通了經脈,自然跟這些侍衛不是同一個水平,在這小小的房間內,有著三四十個侍衛,擁擠、水泄不通。刀是一種大開大合的武器,李殊有殺傷力的手段施展不開。

況且一個被李殊給弄倒下了,另一個又填著空位撲上來,雙拳難敵四手,李殊漸漸體力不支,再加上不知從哪裡彈來的鐵球打在她的腿上,她忍不住一個趔趄,這小小的失誤,讓她立刻被擒住。</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