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散了吧，餘默自己決定，不同意私下跟我說。”丁備顯得有些不耐煩，說完就從會議室離開。眾人見狀也各自陸續回到工位上。
經過剛剛那麼一場鬨劇，餘默覺得跟路原挨坐在一起彆扭極了，她捧著杯子往茶水間走去。
“什麼情況啊剛剛？”
“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餘默是為什麼從學校換工作到這，就是因為這個姓路的小子。”
餘默剛進茶水間就聽到安迪在跟財務孟瑤竊竊私語，安迪伏在孟瑤耳邊輕聲說，還是被餘默聽得清清楚楚，但她並沒有想打斷的意思。
孟瑤驚得合不起嘴巴：“她不是跟金禹傑以前談過嗎？”
安迪朝孟瑤使了個眼色：“可不就是嗎。”
“所以金禹傑跟路原是……情敵？剛才那樣。”
“而且他們……”安迪想繼續說什麼又怕被聽到，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。
餘默看到自己被發現，乾脆不裝了直接走進茶水間：“兩位姐忙啊，幫我安排一下我跟路原的差旅唄。”
安迪和孟瑤假笑了一下點點頭，又互相使了個“快走”的眼神。
餘默走上前將杯子放在水槽裡，皮笑肉不笑地側身說：“新同事剛入職，差旅麻煩按最高標準，彆讓人家覺得咱們小氣，這麼有才華的原畫師，我們得留住才行。”
安迪和孟瑤嘴上答應著走出茶水間，在轉角處又碰上了站在那裡的路原。
路原笑嘻嘻地跟她們打招呼：“兩位老師好，出差的事還請多多關照了。”
安迪和孟瑤微笑回應著，路原又補充道：“我跟默姐隻是普通朋友從來沒有其他關係，麻煩兩位老師不要聽彆人亂說。”
路原到茶水間時，餘默已經刷完杯子在燒熱水，她半挽起的頭發把整個腦袋和臉都包在裡麵，隻露出高高的鼻梁和一副黑色粗邊的框架眼鏡，絲絲縷縷的碎發散落在兩邊讓她看起來格外憔悴。
“你決定跟我去出差了？”
餘默目不斜視看著水壺：“沒什麼不可以的，你都沒有不好意思，我為什麼要有想法。”
“為什麼不解釋？”
“不解釋什麼？”餘默側身慢步靠近路原，抬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男人，“是解釋我跟你，還是解釋我跟金禹傑？”
餘默步步緊逼的壓迫感逼得路原忘記呼吸，這是他再次見到餘默第一次靠她這麼近，近到她淺淺的呼吸已經可以輕觸到自己的脖頸部位。
這種氛圍隨著水壺愈發激烈的咕嘟聲逐漸蔓延開來，讓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。
“噠”，滾開的水洶湧地在狹小的空間裡翻滾著，猛烈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衝開蓋子。
餘默轉過身去將水倒在已經放好了茶包的杯子裡，很快，一股很濃烈的茉莉花香氣散發出來。
“沒什麼好解釋的，你有幾張嘴去跟每一個人解釋？”餘默漫不經心地整理著桌麵。
她端著兩杯花茶又側身靠近路原，扯著嘴角輕蔑笑道：“再說了，被人認為自己男朋友在身邊不是挺好的，還是頂頭上司，至少不會被人欺負。”她將其中一杯遞給路原，“謝謝你之前給我的茶。”
“這個人是金禹傑也行？”路原沒有接過杯子。
餘默將杯子強硬塞進路原的手裡：“你沒資格問我。”
下班後餘默是按時走的，路原一直跟在她身後乘同一輛公交車回家，但是餘默並沒有在意，全程像是沒有看到他。
從今天下午醒來她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，心裡想著可能是有點著涼，回去喝點熱水睡會就好了。
路原也看出她有點不對勁，路上幾次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都搖搖頭沒有回複，搞不清楚她是在生氣還是真的身體不舒服。
餘默回到家一頭栽倒在柔軟的被窩裡，沉沉地睡了過去。不知道睡了多久，她聽到了牛小柳在外麵嘰嘰喳喳地好像在跟誰說話。
“我還沒見到她啊！”這一聲一定是牛小柳叫的，聲音尖銳刺耳。接著，餘默就聽到牛小柳“咚咚咚”地往自己房間跑過來。<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