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原：“是的，我以前是默姐的學生。”
白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：“哦……我聽默默說過她以前是美院老師，你是美院畢業的，你倆又都認識老丁，也合理……”
路原：“嗯。”
白婕思考了一會又隱隱覺得哪裡有些對不上：“那你怎麼畢業的時候都回家了，現在怎麼又回來了？默默在公司都三年了，你至少回家兩三年了吧？”
路原從後視鏡裡瞥見餘默聽到這個問題後將頭扭向窗外，這一幕讓他想起了那天回學校的出租車上，她也是這個神情和動作，好像每次她心情不好都會想看看窗外的風景。
“畢業的時候家裡有點事沒能留在這，那時候其實是打算留下來的。”
“那現在是處理完了，以後就在這了嗎？”白婕一隻手搭上了前麵座椅的靠背，伸著頭問道。
路原點點頭：“都處理好了，不走了。”說罷，他又抬眼窺了一眼餘默絲毫不動的側影。
白婕看起來倒是心情很好：“那太好了，咱們的隊伍裡又加入了一位非常棒的小夥伴！”白婕伸手撈了一把靠在另一邊窗口的餘默，“對吧，默默。”
“嗯。”餘默順著白婕的動作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，目光最終聚集在後視鏡裡的路原臉上。
路原：“希望不拖大家後腿。”
白婕“啪”的一掌拍在路原的座椅後背：“怎麼會？你那麼優秀，我們和老丁一樣喜歡你！”餘默應和著笑了笑。
白婕接著道：“八卦一下，你有女朋友嗎？”
白婕一旁的餘默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修剪得很乾淨的指甲。
路原回複道：“還沒有……”
白婕：“你喜歡什麼類型的，有合適的可以給你介紹介紹。”路原正準備張口打斷這個話題，白婕立刻“哦”了幾聲，“我們公司跟你年紀差不多大的還有個UI交互的小妹妹叫美美，你們都是美術，以後肯定接觸得多。”
路原等紅燈的間隙，伸手微微調整了一下導航的地圖：“我有喜歡的人。”餘默的手懸在了半空中，她透過窗外照射進來的光看著自己張開的纖細的手指，一直沒有放下。
白婕識趣沒再多嘴：“那祝你早日成功！”
路原微笑頷首，順著將話題引到了餘默身上：“默姐呢？你這麼優秀卻一直單身，也是因為心裡有喜歡的人嗎？”
餘默有點反感彆人窺探她的私生活，加上路原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，她故意挑高了語調：“你怎麼知道我單身，說不定我有男朋友了呢？”說罷，她一臉悠然自得地坐回自己的座位。
白婕像是知道了什麼驚天秘密一樣捂著自己的嘴巴：“你有對象你都不告訴我？什麼時候的事兒？”
顯然，這件事也完全超出了路原的預料，他安靜下來。
餘默左手手指繞了繞散在兩肩的長卷發：“前幾天啊，你們不是都看到了。”
白婕本細長的眼睛此時儘她所能地瞪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