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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拉住孫靈，將她拽入懷中，弩箭出現在左手，發射。
大外婆的臉上長出灰毛。
她的眼睛大了起來，嘴唇前突，獠牙豎起。
果然，小紅帽的故事裡總會有這麼一出。
狼外婆。
箭矢落入狼外婆的肩膀，在孫靈驚慌失措的眼神中，李樂抱著她，灰霧發動，遮蔽兩人的身影，迅速向後退去。
不隻是孫靈印象中最和藹可親的大外婆。
那些同伴，酷似楊琪欣的文職小紅帽，長得有些像林茵的，來木屋配合調查的平民孩子，還有那些關在審訊室中的罪犯全都撲了出來。
全員狼化。
“嗬嗬嗬嗬……”身穿西裝的犯罪者走出來。帶領狼人們動手。
看著這些身披紅色兜帽的狼人，孫靈咬牙。抽刀準備反擊，卻看見李樂抱著她向森林內部開始逃竄。
離開小木屋，踩著樹木的頂端奔跑時，兩人才能看見遠處向森林蔓延的黑色裂縫和正在靠近的夢境使徒。
“啊，我們現在，可能被全人類圍攻了也說不定……”李樂歎氣：“但是嘛……”
孫靈在他懷裡，滿臉不解：“為什麼會忽然這樣？”
李樂搖搖頭，他也不是特彆清楚現在的情況。眼前的情況是靈魂瘟疫造成的，但靈魂瘟疫這東西對他而言，或者說對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而言都是一個知識盲區。
真正懂的也就是死亡教會和告死鳥組織。大賢者也是才剛上手研究幾天。
就算是那兩個組織，對靈魂瘟疫在夢境中的傳播，也沒有什麼研究——亞歐大陸沒有這種實體化的夢境啊。
所以瘟疫會與夢境中的怪物結合起來，擴散開來，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。
森林全麵淪陷，無數狼人冒了出來。
還有遠處靠近的敵人，以及對夢境而言等同與天災的裂縫。
這熟悉的一切又讓孫靈回想起了什麼。
那是在臨海。
他們麵對海嘯，麵對無數怪物，也麵對著內部擴散的精神汙染和寄生蟲等傳染病。
那次，臨海毀滅了。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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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昏迷中被李樂帶走。
現在會有什麼不同嗎？
這一刻，孫靈徹底醒了。
“彆怕，有我。”李樂信誓旦旦地麵對這些強大的怪物出手。
上次你也在臨海，貌似沒什麼用吧……
回想起過去的事情後，孫靈似乎想說點什麼，但被李樂抱在懷裡奔跑，她卻忽然感覺一陣安心，隻是嗯了一聲，表達了自己對李樂的信任。
但她畢竟是孫靈，不是小魚和林茵，平時抱著李樂跑的次數可能都不比李樂抱著她跑的次數要少。
當李樂選擇上前作戰，孫靈不會在後麵遠程輔助，而是會跟上去，和他肩並肩。
他們是情侶，是夫妻。
更是戰友。
哦，或許還要加上被觀察對象和觀察者的關係。李樂一開始帶著孫靈就是像看看她的正義能走多遠。
這話現在說出來多半會被孫靈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