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艘數十米長的中小型戰艦被砍成兩節。散發聖光的機械天使雙眼發出紅光，隨後被船長小姐開槍擊碎。
戰場相當混亂，雙方的各種雜兵到處亂飛，以三維的角度在各方向交戰。
哪怕是曆史上那些強大的指揮官配上最先進的技術，也很難把握這樣的戰場走向。混亂將是這裡的主旋律。
當然，不亂到一定程度，曙光號也沒法從大賢者眼皮底下拿走白塔計算機。
戰場上的勝負其實無關緊要，場麵好不好看永遠都隻是一個參考因素。項羽每一戰都打得讓人震驚，可最後還是輸得徹徹底底。
關鍵要看，大家的戰略目標有沒有達成。
戰略目標有時候是消滅敵人有生力量，有時候是占領關鍵的地理位置，有時候則是對重要目標進行斬首。
這次曙光號掀起全球大戰，最後的目標卻隻是拿一個超級計算機，看起來有些小題大做。
然而，其他方向本來隻是象征性動一下，結果道祖和天空競技場的霧主一起搞了波大的，才讓局麵有些脫離它的掌控。
現在的蒸汽島旁邊，也有一個霧園。
雙方戰鬥中，它卻安然無恙，仿佛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。
作為一隻和人類關係還算不錯，日常進行合作的，從不擴張的霧主。奧林匹克霧園裡的這位和安全區旁邊的遊樂場，新大陸那個賭場倒是挺像。
這一類霧主通常能活很久，人類不會無緣無故去消滅它們，雙方勉強算得上互利互惠。
但它們也不會去主動管人類的閒事。
反正人類死不完，這一堆沒了以後還會有其他的。換句話說就是，大部分霧主都不認為曙光號最後能贏。或許這就是發自內心地看不起活化靈吧。
要知道人類自己的信心都沒它們足。
大賢者忽然轉過頭，看向蒸汽島內部。
霧氣下沉後，島上的一切都清晰了很多。這樣的蒸汽島，連阿爾納本人都沒看過幾次。魔法學院的風車吱吱轉，火水的光輝爆發。赫爾墨斯曾經使用過多禁咒爆發。
機械協會和煉金協會名下的工廠在瘋狂加班。
聯合銀行總部燈火通明，不知道裡麵的各大勢力代表究竟在做些什麼。
騎士總部有些空，人都被派出去了。
市民議會占據著從前黑暗家族議事時用的宮殿，裡麵的工作人員看起來有些慌亂。
這些似乎都很正常。
然而……
高塔卻在阿爾納眼中憑空消失了。連泰米也沒有傳來一點動靜。
大賢者一邊繼續控製時間，一邊控製著數個浮遊炮飛向高塔所在的方向探查情況。下一刻，高塔卻重新出現，讓他懷疑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。
的確是幻覺。
但卻是人為製造的幻覺。
泰米從夢境中醒來，確認時間後，發現自己最多昏迷了三十秒。
三十秒的時間，那個潛入者能做什麼呢？
科波菲爾身邊，一群被催眠者搬著機箱，朝蒸汽島四處散開。最核心的組件由他隨身攜帶，剩下那些部分哪怕不帶走曙光號也有部分修複，最多是狀態差一點。
他相信以自己的催眠和偽裝能力，在島上蹲到戰鬥結束搜查結束毫無問題。
再之後，隻要跟著商船離島，一切就都不成問題。
大賢者等人的注意力都在消失的白塔那邊，沒人注意到已經遠離的科波菲爾。
整個過程說起來簡單，但如果不是阿爾納等人都被屍潮領主拖住，也沒有太多半神在場——估計科波菲爾在白塔門口，甚至登島的那一刻就被大家乾掉了。
欺詐大師完成了自己的工作。這一刻，他開始思考要不要把超算帶走，不交給曙光號。
這樣的話他就是把兩邊都騙了一次，聽起來更好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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