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見楊誌倒黴歸倒黴,膽量十足。
這邊韓銳主動牽上牽著扈三娘的小手回歸本陣。他又讓人牽了一匹良駒,拎著長槍出陣等待著,笑著從楊誌呼喊:“楊誌兄弟,你的本事大多在馬背上。吃飽喝足休息好,上馬一戰如何?”
“如此甚好!”楊誌哈哈一笑,回應。
林衝也騎乘上相等品級的良駒,再次換回長槍。那邊楊誌沒有讓人等多久,吃飽喝足又活動一下手腳。便熟練地翻身上馬,驚訝地誇讚好馬。接過護衛遞來的長槍,拍馬奔騰,主動邀戰。
“青麵獸楊誌在此,誰敢來戰?”
“小師妹,好師妹,你已經打過一場,吃點糖果。”韓銳看到身邊的扈三娘又要搶戰,趕忙拽住她馬兒的韁繩,邊說好話邊掏出棒棒糖來。
“哼!”扈三娘冷哼,劈手奪過棒棒糖。
“刁蠻任性,其實也是個小姑娘。”韓銳看得好笑。就算這種性格的女子,也適用甜言蜜語哄。
“楊誌,你休得猖狂?某家來戰你。”這回林衝沒有磨蹭,睜圓怪眼,倒豎虎須,大吼一聲,拍馬飛出陣。挺著長槍,搶將來鬥這青麵獸楊誌。
楊誌哪裡會怕他?立刻撥馬來迎。
殘雪初晴,薄雲方散。溪邊踏一片寒冰,岸畔湧兩條殺氣。一上一下,似雲中龍鬥水中龍;一往一來,如岩下虎鬥林下虎。一個是擎天白玉柱,一個是架海紫金梁。那個沒些許破綻高低,這個有千般威風勇猛。一個儘氣力望心窩對戳,一個弄精神向脅肋忙穿。
架隔遮攔,卻似三國馬超逢翼德;盤旋點搠,渾如隋唐敬德戰秦瓊。鬥來半晌沒輸贏,戰到數番無勝敗。果然巧筆畫難成,便是鬼神須膽落。
林衝與楊誌鬥了三十來合,不分勝敗。
在邊上的旁觀者韓銳等人看得清清楚楚,林家槍法和楊家槍法各有精妙,無不驚歎兩人好武藝。連扈三娘這種好戰份子,也自歎自己不是對手。
“應該是林教頭更勝一籌啊,麵不改色,氣定神閒,猶有餘力。楊誌本領強悍,卻要弱上半籌。”韓銳這種商城加持後的假宗師,眼力見還是有的。從交戰雙方兩人的精氣神可以做出評斷。
要是再這樣下去,勝利者必定是林衝。
或許楊誌也知道,馬上打不過林衝,開始拚命了。兩人打著打著,兩匹馬交錯時,楊誌突然起身撲向林衝,後者措手不及,糾纏著滾落下馬。落地後,又同時拔出腰間佩刀,相互衝了上去廝殺,拳腳相向,又鬥了十數合,難舍難分。
正鬥到分際,韓銳見兩人也是打得忘乎所以,恐兩虎相爭必有損傷。便讓身邊杜心武,扈三娘飛馬出去。一人擋住一個,這才終止了打鬥。
“哈哈哈,楊製使果然好武藝,韓某佩服啊!楊家槍法果然了得,在北方不知殺了多少亂臣賊子。”韓銳翻身下馬,來到楊誌身邊,大吹大捧。說著楊家將的光輝事跡,後輩深感銘記。
楊誌就喜歡聽這種話,連連擺手,態度急轉直下。
“哎呀,韓東家真是謬讚了。隻是楊誌本事不濟,愧對列祖列宗,以至於而立之年,一事無成。”
“是金子就會發光,總有飛黃騰達之時。”韓銳知道這是楊誌的心結,拍拍他的肩膀好言寬慰著。又示意護衛把楊誌的錢貨挑過來如數奉還。
楊誌並沒有查看金錢少沒少,而且看向對手林衝:“這位兄弟槍法精湛,給灑家熟悉之感,不知又是何來曆?”
說這話時,楊誌看向韓銳明顯是問,又看了看杜心武:“還有這位兄弟,也是個武藝了得之輩。”
“哈哈哈,這兩位可了不得,頗有來頭。”韓銳哈哈一笑,賣個關子沒有多說,反而熱情邀請:“楊誌兄弟,我的酒樓就在不遠處,不如前去做客,韓某再好好引薦一番,大家夥把酒言歡?”
“是啊是啊,我等也想討教幾招。”
杜心武,焦挺紛紛上前附和,林衝,扈三娘也邀請。楊誌稍微想了想,覺得韓銳等人不是壞人,可以深交,便答應下來,一同趕赴韓家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