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五回 分道揚鑣(1 / 2)

終至東京繁華地,楊誌彆後心惘然。

市井喧囂人如織,青麵往事夢難牽。

彆後情深難言儘,命中注定夢難圓。

盼君重逢共歡宴,再敘舊情月下眠。

……

話說五艘巡邏船行駛在京城河道上。

最終沒有駛入內城,停泊在距離酸棗門最近的一處碼頭。在船上能夠眺望到連綿巍峨的佛寺。那裡是大相國寺,也算是東京城地標性建築之一。

船隻停泊,卻也到了分彆之際。

楊誌早就想來到東京城,趁著年關這喜慶的時候。花錢上下打點,試圖恢複自己本來的官職。

楊誌早在船隻行駛途中擁堵時,就在岸上雇了個挑夫。把自己變賣祖宅得來的韓銳錢財挑好,找到在甲板上四處觀望的韓銳等人,告辭:“韓東家,諸位,就此彆過,有緣再把酒言歡。”

韓銳知道楊誌以後的命運軌跡,想要掙紮在官場偏偏不如意,黴運淒慘伴隨著,直至上二龍山落草。殺人放火又招安,最後病重抱怨終身。

清白傳家楊製使,恥將身跡履危機。

豈知奸佞殘忠義,頓使功名事已非。

這幾句話也說明楊誌前路坎坷,靠變賣祖宅換來的錢,來京城打點,想要再做官,結果卻很慘。

曾經在船上時,韓銳多次找過楊誌隱晦提及。說起最好不要沉迷肮臟的官場,否則必受其禍。就如禁軍槍棒教頭豹子頭林衝,遭受不白之冤。

隻是楊誌背負先祖榮光,他這種意誌非常堅定。仍對官場抱有希望,也認為做官是出人頭地的唯一途徑。韓銳就知道想要扭轉他的思想千難萬難。

可是楊誌即將離開,韓銳忍不住拉著他又說:“哎,楊誌兄弟,世道渾濁,官場上到處是鉤心鬥角。有時候樹挪死人挪活,總有機會實現夙願。為何不早早從這個泥潭脫身過上安穩日子?”

“安穩日子?”楊誌愣了愣,隨即苦笑,又搖頭:“若灑家是尋常人,不入官場也好,與眾兄弟相聚。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,也是人生一幸事。”

說到這,楊誌臉色肅然,又拿楊家將來說事兒:“可是我姓楊,又是楊家將後人。先祖曾經何等威望?為國儘忠,我楊家兒郎戰死沙場。我楊誌又豈能退縮半步?豈能看著家族榮光沒落?”

“哎,兄弟,一路保重!”韓銳還想多說,最終沒有多說。命人取來一個包裹,塞入楊誌懷裡:“兄弟,這是前幾天,我托人給你置辦了幾件衣裳。天各一方不知何時相見,卻仍是好兄弟。”

“這這…”楊誌有些感動,可拎起包裹覺得沉甸甸的,又摸了摸發現硬邦邦的,猜到裡麵是何物。他麵露難色,推脫不受: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

“兄弟,拿著吧,也算是我等一份心意。這東京城物價高昂,彆當禮物送了去,以備不時之需。”韓銳拍拍楊誌的肩膀,一副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韓某的樣子。扈三娘,杜心武等人附和著。“你就收下吧”“以後用得著”等話語不斷。

楊誌見了,不好推辭,隻能收下

眾人拱手與楊誌作彆,目送他下船離去。帶著挑夫混入人群,穿過碼頭區域,消失在一處街頭。

“哎,前方的路猶如岔路口,各有各的選擇。”韓銳收回視線,感慨萬千,他已經猜到楊誌接下來的遭遇,冥冥之中的命運軌跡難以扭轉。

尤其是離開我這隻小蝴蝶後,又會回到原點。韓銳心裡自嘲地笑了笑,招呼眾人各自取來行李。隻有劉鳳春沒有動,這個皮膚黝黑的敦實壯漢,性格憨厚,辦事穩重,留下來坐鎮船隊。

不多時,眾人再次齊聚甲板上。

連阮小七都背著個包裹,說要開開眼界。

“壞師兄,東京城這麼大,咱們現在去哪裡呀?”扈三娘扯住韓銳胳膊,四處張望,好奇地問。

女孩從小在陽穀縣長大,從未來過這東京城。如今第一次來,自然是興致盎然,好奇不已。彆說是女人,阮小七,扈成,焦挺等人也差不多。

“哈哈哈,咱們人生地不熟,先找些地頭蛇領路。”韓銳在船上就有打算,不假思索地回應。

“啊,咱們去哪裡找地頭蛇?”

這些家夥不是流氓就是痞子,壞得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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