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小瞧他了。”張弘文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收斂起來,已經快三圈了,顧文淵竟然還沒被甩下馬。
張弘文抬頭看向高台,見到那道倩影時,眼裡閃過抹亮光,腳下意識的朝對方的方向走,剛抬腳他又看到了顧玉婉身側的寶藍色莽袍的男子,眼裡的光凝在了眼底,腳步也定在了原地。
徐林雅一直在關注了張弘文,將他眼中的情緒變化儘收眼底。
徐林雅怔愣許久後,才慢慢的意識到了張弘文在看什麼。徐林雅腦海裡浮現著那張豔麗無雙的麵容,心頭微澀。原來...弘文哥哥已經有了傾慕的女子,三年真的太久了,久到她轉身間,少年的心已經丟了。
徐林雅眼底有些濕潤,低著頭心情久久不能平複。
馬場上的顧文淵全部身心放在了馴服汗血寶馬上,他的手心被繩韁勒進了肉裡,白肉外翻,滿手的鮮血沾染了大半的韁繩。
顧文淵眼神堅定,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透著股煞氣,使得汗血寶馬更加地不安,奔跑的速度也越發地快了起來,風呼呼地從耳邊刮過,吹飛了顧文淵的發絲。
三圈,五圈、十圈,汗血寶馬的體力逐漸在下降,顧文淵抓緊機會,狠狠的收緊馬韁,將整個馬頭上拉起來。
烈馬嘶鳴,前蹄高高舉起,又重重的放下,汗血寶馬還想掙紮,卻被繩韁困在不能奔跑。他悲鳴的在原地打著轉,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停下了馬蹄,低下了頭,臣服於顧文淵。
“啪啪啪!”轉角處響起了掌聲,打破了馬車的寂靜,太子從竹簾處緩緩走出,驚歎連連的看著馬背上的顧文淵,“精彩精彩,實在精彩,沒想到素來以才學聞名的顧家竟也出了位悍將,真是人才輩出。”
“拜見太子殿下。”眾人反應過來紛紛跪下行禮。
太子輕抬著手道,“諸位請起,今日皇莊內,隻論才學技能,不論尊卑。”
“遵殿下令。”
太子的視線落在馬背上的顧文淵,“顧文淵,這匹汗血寶馬孤賜你了。”
一旁的雍國公見自家外甥還傻著沒反應,也顧不得失禮了,抬手用力拍了顧文淵的大腿,提醒道,“阿淵,高興傻了,還不下馬謝恩。”便說著,雍國公還不忘給他使眼色。
顧文淵後知後覺的翻身下馬,單膝下跪謝禮,“文淵謝過殿下賞賜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太子心情似乎很好,將人叫起後,還興致高昂看著顧文淵,“你怎麼想著馴汗血寶馬的,不怕死嗎?”方才李承徽可是看得清楚,顧文淵好幾次都險些被甩下馬。
顧文淵抬起漆黑的眸光回望過去,“聽說馴了汗血寶馬殿下有彩頭。”
“彩頭?”李承徽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後遲疑的看著顧文淵,“你是為了彩頭才馴的馬?”
顧文淵點頭,真誠地發問,“殿下的彩頭還算數嗎?”
李承徽眼神深了兩分,嘴角的笑意更濃了,“孤的話自然算數,周立德,把孤許的鸞鳳花冠取來。”
“是殿下。”
顧文淵眼中閃著歡喜,朝著李承徽實在地行了禮,“多謝殿下。”
一旁的雍國公神色複雜的看了顧文淵一眼,眼裡閃過抹憂色,阿淵誤打誤撞入了太子的眼,也不知是好是壞?
李承徽對這個前段時間鬨得沸沸揚揚的顧家大公子有了新的認知,這人...似乎有點意思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魏王走了過來。
“臣女見過太子殿下。”顧玉婉隨著魏王行禮。
“三弟,顧小姐。”太子看見如影隨形的兩人,嘴角酌著抹玩味的笑。
這時,寧初一行人也過來見了禮,“臣女、臣下見過太子殿下,見過魏王。”
“寧家和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