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忍著些,屬下先幫你止血。”
易武掏出金創藥撒在傷口上,扯下衣擺處的內襯,撕扯成長條,繞著顧文淵的腰間,打結止住傷口,“宋老先生大夫很快就來了,屬下先扶你進屋。”
“沒事,我自己能走。”顧文淵左手撐著劍,右手握拳搭在易武手臂上,避免傷口流出的鮮血嚇到寧初。
起身間,顧文淵額頭薄汗浸濕了發際,腰間的鮮血再次染紅了白布。
寧初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,她一把拽住顧文淵的手腕,看著滴滴落在地上的鮮血,不容置喙道,“易武,扶你家公子進屋。”
易武愣了下,抬頭看向顧文淵,接過了對方手中的劍,單手扶著他。
顧文淵左手借著易武的力道,右手被寧初抓著,低頭間,撞進寧初水色的眼眸中。
寧初雙眸微潤,目光定定地看著顧文淵,眼神中透著股執拗。
顧文淵妥協地點了點頭,“好,我進屋。”顧文淵感受道了寧初內心的脆弱和不安,眼底透著柔和和安撫,他抬手左手擦拭著寧初臉頰上的血跡,指腹微微地摩擦著安撫道,“不怕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寧初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,大顆大顆的淚珠砸在了顧文淵手背上,滾燙而炙熱。
顧文淵一把將人揉進了懷裡,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,順著氣,“初初剛才很勇敢,做得很好,你救了我,所以不用怕,我在,一直都在。”
寧初哭了會兒,才止住了心頭的恐慌,她無聲地擦拭著眼淚退出了顧文淵的懷抱,情緒緩和了些許,聲線沙啞地道,“阿淵流了好多的血,我不喜歡。”不喜歡這樣虛弱而無力的你,更害怕這樣的你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
“我聽你的,這就進屋。”顧文淵拍了拍寧初的手,“不哭了。”
“嗯。”寧初輕輕地點頭,將顧文淵交給了易武看著兩人進了屋。
寧初朝著寧景安走去,此時寧景安背靠在飛鬆懷裡,雙腿無力。
“初初,你沒事吧!”寧景安的視線掃視著寧初全身,見她衣襟間血跡斑駁,急得一下子站直了身子。
“三哥。”寧初上前兩步扶住寧景安,入手一手濕滑,寧初低頭看見了寧景安手臂的傷口,剛想張口,寧景安先說話了,“你身上怎麼會這麼多血,哪裡受傷了?”
“沒受傷,是阿淵的血沾到了我身上。”寧初道,“倒是三哥你,傷口得包紮了。”
“大夫來了。”一道洪亮的叫聲插了進來。
司宇走到太子和寧初等人麵前道,“殿下、寧三公子、寧小姐,你們先進屋,這裡的事屬下來處理。”
“好,有勞司副將了。”寧初朝司宇點頭,隨後扶著寧景安朝屋內走去,太子跟在旁邊,又靈落後一步。
“又靈姑娘。”司宇拉住了又靈,細細地打量她一番,見她除了衣衫斑駁,發髻淩亂,眼眶通紅外,並無外傷,這才鬆了口氣,“沒事就好,你進去吧。”
又靈眸色微動,臉上多了絲動容,“你、你也小心些,注意安全。”
司宇臉上綻放個大大的笑臉,響亮地應道,“好。”
又靈蒼白的臉色多了絲紅暈,轉頭避開司宇炙熱的目光,躲進了屋內。
宋老大夫和其他兩位大夫進屋後,立刻就給顧文淵等人把起了脈象。
處理傷口的處理傷口,包紮的包紮,熬藥的熬藥,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著。
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著,晨光微熹,眾人才驚覺過去了一夜
看著顧文淵和寧景安都喝了藥,寧初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,這一鬆神,寧初感覺渾身乏力難抵,半靠著又靈,低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