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明顯嗎？”顧文淵摸了摸臉。
“很明顯。”寧初走到他跟前，伸手碰了下他眼角，取笑道，“也就說司副將正在喜頭上，才沒留意。”
顧文淵身上抓住了寧初作亂的手，握在掌心裡把玩著，“那傻小子倒是好福氣，走了趟西北就拐了個媳婦，便宜他了。”
這話裡的較勁兒寧初有些回味過來，感情這人是看不得司宇春風得意的模樣咯。還真是孩子氣。
寧初也不拆穿他那點小心思，轉移著話題道，“我不陪你了，又靈的事我還得找母親說明一下，免得明天媒人上門時母親還一頭霧水的。”
“這就要走了嗎？”顧文淵戀戀不舍地看著她。
寧初笑著點了點頭，“明天我再來看你，好好養傷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顧文淵起身相送，“你也彆太勞累了，有什麼事情就吩咐下人做，這糕點我讓人送到初心閣去給你。”
“好。”寧初道，“我走了，你彆送了。”說罷寧初毫不留戀地轉身走了。
顧文淵看著瀟灑乾脆的寧初，不舍又帶點委屈地嘀咕著，“怎麼走得這麼乾脆，也不回頭看我一眼。”話裡話外雖有抱怨，可顧文淵眸裡的眷戀卻不減分毫。
“給娘親請安。”來了正院，寧初直奔著江氏而去。
“初初怎麼過來了？”江氏招呼著人落座，“快坐著，幫娘親看看這些布料如何？”
“柔軟舒適，這是要給小孩做衣裳嗎？”寧初看著紅紅黃黃的蜀錦，猜到了江氏的用意。
江氏笑嗬嗬地點著頭，“安嬤嬤她們出發也有一段時間了，算算路程也差不多該到了，等她們回信後，娘親也差不多能做出些孩子的衣衫了，寄過去你大嫂他們剛好能用上。
就是不知道是男孩女孩？”說到這裡，江氏興致勃勃道，“不過男孩女孩都沒關係，都備著，以後總用得上的。”
寧初摸著手下的蜀錦和綢緞，入手滑嫩，看得出江氏的用心，“女兒幫您一起做吧。”
“小孩子的衣裳針線特彆將就，你又哪裡會做。”江氏摸摸寧初的頭，欣慰道，“你有這份心就夠了。”
江氏看著寧初問道，“這個時辰過來，可是有什麼事情？”
“確實有一事想請求母親幫忙。”寧初道明自己的來意，“我想請目前把又靈記在外祖父家名下，收做義女。”
“這是為何？”江氏不明所以。
寧初將事情細細道來，“軍營中的司副將與又靈兩情相悅，特意來求了我，又靈與我也是多年的情分，若能有個好些的出身，對又靈而言也能少些流言蜚語。
司副將是雍國公麾下正七品的將領，於國有功，於民有恩，又在西北一行中多次相護，於情於理，這份人情都該還的。”
“正七品的武將，又靈這丫頭倒也算是有造化了。”江氏大致也明白了寧初的意思，左右不過小事一樁，倒也沒推脫著，“這事娘親記下了，日後就讓又靈隨了江氏的姓，記在你那早逝的舅父名下。”
“舅父？”寧初困惑地看著江氏，“我怎麼從未聽娘親提及過。”
“都是陳年往事了。”江氏歎了口氣，“你那舅父三歲時不慎跌落河流中淹死了，你外祖母也是因此才一病不起，早早地走了。此後就再也沒人提及過此事。若不是又靈這事，娘親也不會提及的。”
“原是這樣啊。”寧初有些唏噓，“又靈的事就勞煩娘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