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文淵掏出身上的信封砸了過去,“父親不妨看看再說。”
一旁的吳管家撿起了信封呈給顧浦哲,顧浦哲接過,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,裡麵樁樁件件,寫得清清楚楚,就連上麵何事何人動的手都描述得一清二楚。
饒是顧浦哲心有準備,也不得不被信上所說驚到了,他下意識地看向崔氏。
崔氏連連否認,“夫君,這是汙蔑,我與傅姐姐素未謀麵,怎麼可能會害了她呢?”
顧浦哲信與不信尚未可知,他指尖捏緊了信件,抬眸看向顧文淵,“文淵,信上所說若是真的,為父查清楚後悔給你個交代,但今日你不分尊卑,闖入嫡母的院落,此舉有失體統,有違禮數,你該向你母親請罪。”
“請罪?”顧文淵低低地笑了起來,眼角都冒出了水色,他偏頭看著高台商隊顧浦哲,原本還抱有一絲期待的眸光熄滅了。
“母親是不是被害死的,父親你心知肚明。”顧文淵聲音逐漸冰涼了起來,“父親之所以含糊其辭,不過是不想撕破顧崔兩家的臉麵罷了,可這又與我何乾呢?我隻求給母親一個公道。父親給不了的公道,那兒子就親自來取。”
“你想做什麼?連為父的話也不聽了嗎?”顧浦哲怒目而視,臉上充斥著被違抗後的憤怒,“顧文淵,為父是顧家的家主,顧家還輪不到你在這人撒野。”
顧文淵劍鋒一轉,嗤笑道,“那就恕兒子無狀了。”
顧浦哲將崔氏護在了身後,朝著院落的護衛道,“攔住他。”
崔氏悄無聲息朝著護衛使了個眼色,淩厲的攻勢一湧而上襲向了顧文淵。
“鐺鐺鐺”的冰刃碰撞聲響起,顧文淵一夫當關地擋下了所有攻擊,與之纏鬥了起來。
鮮血灑滿了院落,顧浦哲的看著身手敏捷,攻勢淩厲的顧文淵,眼裡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。
“快,快拿下他,生死勿論。”眼看著顧文淵就要突破包圍了,崔氏一著急就將話喊了出聲。
顧浦哲沉著眸看了崔氏一眼,目光沉沉地看著奮戰的顧文淵,“文淵,你就此罷手,為父可將此事揭過不提。”
“休想。”顧文淵抬劍劃破了身側護衛的頸脖,鮮血灑在了他臉龐上,看著顧浦哲的目光藏著冰萃。
也正是這一眼,顧浦哲狠下了決心,“拿下他,無須留手。”
隨著話落下,暗處多出了幾道身影,他們出手,招招致命。
時間越長,顧文淵抵擋得越是艱難,失神間,寒光刺向了他的胸口。
“顧文淵,躲開。”
“鐺”的一聲,一旁的寧景安擲出的劍擋下了這致命一擊。
寧初闖過人群,來到了顧文淵身側,“你怎麼樣了?”
“顧大人真是令人大開眼界,府院內對自己的兒子動起手來,也毫不留情。”寧景安不慌不忙地輕笑著。
顧浦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