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,一出,老國公和顧浦哲都沉默了,崔氏卻氣急敗壞地盯著寧初,目光凶狠,“寧縣君的手是不是太長了,顧家的事何事輪到你來多管閒事...”
“那要徹查的人是老夫呢?”老國公張口回應了崔氏的話,“顧浦哲,老夫隻問你一句,若清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。”
顧浦哲斬釘截鐵道,“絕無乾係,嶽丈大人莫要聽他們胡言亂語。”
“都到這般地步了,父親還要維護崔氏,那我母親...又算什麼?”顧文淵對那從未謀麵的親生母親,無端多了些憐憫,這就是她的嫁的夫君,連真相也不願給她一個。
“顧文淵,彆再被迷惑了,你母親是病死的。”顧浦哲固持己見。
顧文淵堅持道,“是與不是,大理寺會給我真相的。”
“你是執意要見顧家的臉麵踩在底下才甘願嗎?”顧浦哲看著這個健碩強壯的兒子,冷了心腸,“顧文淵,彆忘了你也是顧家人。”
“隻要能為母親討回公道,將凶手繩之於法,我...可以不姓顧。”顧文淵聲音雖輕,一字一句卻足以表達了態度。
看著父子決裂的這一幕,趙普天適時地打破了僵持,朝著顧侍郎拱手,“顧大人,人證物證具在,尊夫人還請隨我走一趟。”
“夫君。”崔氏緊張地抓著顧浦哲的手,乞求地看著她,“妾身沒有害傅姐姐,你要相信我。”
“夫人彆擔心,隻是循例問話而已,很快就會沒事的,我會儘快接你出來的。”顧浦哲安撫著崔氏,他知道老國公出麵乾預了,崔氏必然是要吃些苦頭。
隻是這件事情不會這麼輕易結束的,顧家的威望,世家的權威,以及魏王的臉麵都容不得這般挑釁,顧文淵這是以一己之力將自己放置在世家和魏王的敵人對麵了。
單憑這點,顧家就容不下他了。
崔氏聽到顧浦哲保證的話,這才安心了些,隻要顧家和崔氏不放棄她,即便是入了大理寺她也能平安出來的。
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,崔氏朝著寧初和顧文淵狠狠地看了一眼,隨後整理著裝朝趙普天道,“趙捕頭,本夫人隨你走一趟,但這不意味著本夫人認罪,本夫人隻是協助調查。”
趙普天笑著額首,“夫人說的是,請吧。”
崔氏戀戀不舍地看了眼顧浦哲,隨後轉身跟著趙普天他們離開了。
“文淵,從今往後,你好自為之。”顧浦哲滿眼失望地看著顧文淵,朝著眾人冷淡地下了逐客令,“老國公,寧縣君,本官就不留諸位了,請吧!”
傅德昉攙扶著老國公,輕聲道,“祖父,阿淵,咱們先回去吧。”
寧初無聲地跟在兩人幾人身後走出了顧府。
月光驅散不了漆黑的夜,老國公精神氣似是一下子被抽空了,傅德昉扶著人上了馬車。回頭時,寧初正在和顧文淵說話。
“那就是寧家的姑娘吧。”老國公說道。
傅德昉額首,“是她。”
“是個機靈聰慧的好孩子。”老國公看著車外難合難分的兩人,有些理解外孫兒為何對這女子執迷不悟了。
“可不是嗎?就沒見過這麼大膽的姑娘。”傅德昉鮮羨道,“大晚上的就敢闖他人府邸,關鍵時刻還不畏流言蜚語挺身而出,阿淵這小子倒是好福氣,得了這麼個姑娘拚命相護。”
“寧縣君看似莽撞,卻步步緊湊,安排得井然有序,你啊...隻看到了表明。”老國公點了想孫子。
“阿昉,莫要小瞧了女子,她們一樣力量悍人。”
傅德昉怔了下,“祖父是說...今日之事是寧縣君有意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