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寧初點頭,隨後朝寧澤安看去,寧澤安會意地牽起了宋慧貞姐弟,朝著府門而去。
寧初才站在了府門,顧文淵突然喊道,“初初。”
寧初回首看著他。
顧文淵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前,從懷裡掏出了支木簪插在了寧初的發髻,顧文淵這才滿意地看著寧初的發髻後退了一步,“進去吧。”
寧初抬手摸了摸上麵的簪子,眉眼含春地點了點頭,跟著寧澤安進了府門。
“小姐,你都看著這簪子好久了,還不睡嗎?”又晴再次走了進來,看著坐在案桌上的寧初,想不明她為何對著這支做工粗糙的桃花簪子看得津津有味。
“這簪子哪裡買的,這手藝遠遠比不上玲瓏閣的。”又晴不自覺地將心底的看法說了出來。
寧初撫摸著上麵獨枝的桃花,嘴角酌著化不開的甜意,“是比不上,可心意卻不是這些東西可以衡量的。”尤其是簪子上的小字。
寧初摸著藏在花瓣下的寧字,癡癡地笑了笑,“又晴,你不懂。”
“是是是,奴婢不懂,可是小姐,現在已經亥時了(九點多),您再不睡,明早隻怕是起不來了。”又晴道,“您不是說明日要去城門迎接人嗎?”
聽了又晴的話,寧初這才放下了簪子,“好了好了,我這就去睡。”寧初嘀咕著話,“又晴,我是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向又靈了,叨叨個不停。”
“那還不是小姐讓人操心。”又晴邊說著,邊上手給寧初解下了外衫,將人迎進了內室,看著寧初躺在床上,這才道,“小姐早些歇息,明早奴婢再來喚你。”
“好,你也下去休息吧。”
又晴看著寧初握在手裡的木簪子,又叮囑道,“小姐可莫看了,奴婢將燈熄了哈。”
“嗯,你快走吧。”寧初翻了個身,背對著又晴擺手。
又晴這才將床簾放下,熄滅了燈,退了出去。
黑暗裡,寧初指腹磨蹭著那個小字,帶著笑意墜入了夢鄉。
雍國公府
“阿淵,你怎麼三更半夜回府?”傅德昉被叫醒時,還有些迷糊,尤其是看到了跟前著人,“你不是應該跟著大軍明日一早進城嗎?”
殿下都準備好明日領著眾人出城迎接班師回朝的眾將士了,顧文淵身為主將,卻自個一個人跑了回來。
顧文淵坦率道,“就、就想回來了。”
傅德昉半信半疑地看著他,腦袋靈光一閃,瞪著眼道,“你小子該不會是為了見寧小姐跑回來的吧。”
顧文淵默默地點著頭。
傅德昉氣炸地一巴掌拍了過去,“混賬了是吧,不知道會被參上一本嗎?你這樣子擱話本裡就是那智令色昏貨色。”
“二表哥,沒那麼誇張。”顧文淵小小地反駁著。
傅德昉嗬嗬笑了兩聲,“那也差不遠了。”
“不與你說這個,我聽說小熙被掠走了,沒傷著吧,誰綁的他?”顧文淵問道。
傅德昉的注意力這才被分散了,“人平安無事地回來了.多虧寧小姐,我才能那麼快將人救了回來,也多虧了她替小熙擋了致命的一箭。”
顧文淵已經知道了這點,重複道,“誰乾的?”
“張侍郎家的公子動的手,人已經下獄,